赠尔玄玉,何需知其意
一进门,迎接江郁锦的又是酱油,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她反应迅速,开门的瞬间便躲到一边,迅速进书房找自己要的东西。
“老大?你今天怎么……”邱永丰话还没说完,江郁锦便没了踪影。
书房里,江郁锦像个劫匪,不单打包纸笔,连蜡烛都不放过。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穷了,只能出此下策。
江郁锦眼中没有一丁点对小弟们的愧疚,只有发现了新财路后的兴奋。
她打了包一溜烟回到自己破败小院中。
她兴致勃勃地翻出短了一截腿的木桌,趁着天还没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看到了银钱在向自己招手。
一切准备就绪,江郁锦端坐桌前,一动不动,墨痕滴落,在纸上晕染开,她把手中的笔一扔,猛地起身,带动小板凳“砰”的一声和地面亲密接触。
“大爷的,老子不写了!”江郁锦苦思冥想,决定放弃,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睡觉,谁爱干谁干去吧,时间宝贵,现在不睡,跟着季康安去了朔州,怕是再难睡个好觉。
日头正盛,江郁锦闷在屋里呼呼大睡,本以为不会有不长眼的过来扰他清梦,可偏偏,季康安是个例外。
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对面酱油汪汪汪叫个不停。
江郁锦依旧沉浸在美梦之中,不管酱油叫的多大声,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季康安见院中只有杂乱的木桌和正在地上乱滚的毛笔,愣了一瞬,随即走上前,弯腰把笔放好,无意中看到桌上的墨痕,还想着郁锦兄竟有此等雅兴,不足数日便要启程,尚有心情作画。
他本想在院中等江郁锦醒来,可对面的酱油实在吵的不行,这狗也不嫌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季康安一国太子,哪轮得到他等别人,换作常人,怕是早早便候在门口了。
睡梦中的江郁锦只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熟悉的狗叫,烦躁的睁开眼,入目便是破旧的屋顶,又无奈闭上,深吸一口气,快速起身,可屋里也好不到哪去,她不愿接受现实,却无计可施,只能在心里安稳自己,“没关系的江玉槿,会好起来的,通关游戏就好了,回家了就好……”洗脑成功,江郁锦终于推开了屋门,听到动静的季康安回头看,四目相对,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你、你怎么在这里?”江郁锦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季康安现在真的就站在她面前。
“殿下听说你已将他二人贪污罪证拿下,特命我来此寻你。
”季康安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俯身挂在江郁锦腰间,“此物乃殿下所赠,你且收好。
”江郁锦低头看去,那是块圆形玄玉,饶是她这种不懂的人,一看就知其价值不菲,绝不是寻常物。
“此物贵重,看来我是帮殿下除了两个祸患啊。
”江郁锦笑着调侃,“替我谢谢殿下,算了,还是亲自去吧。
”她小心观察着季康安,在听到自己要进宫时,这人脸上的笑都凝固了,江郁锦紧接着问,“不过,殿下为何赠我此玉?”“这倒不必了,殿下近来忙于贪官一事,实在是抽不开身,你我还是莫要到殿下面前去,免得惹他心烦,到时平白挨顿训可如何是好。
至于此玉,赠尔玄玉,何需知其意。
”季康安见她贼心不死,连忙转移话题,“郁锦兄,今日前来,还有一事要与你商讨。
”“可是朔州一事?”江郁锦一步迈出,“康安兄,我这地儿小,瞧着破破烂烂的,也不适合谈事,不若换个地方细说?”二人互相谦让着,你推我我推你,心里各怀鬼胎,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都松了口气,总归是又瞒了一天。
送走季康安,江郁锦也没了睡意,虽知这人一直在瞒着自己,但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