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为掩
人注目。
”裴谳说道。
顾云姝回了头,却正对上扶柳那殷切望着裴谳的眼神。
“表哥,你此次可要万事小心。
”裴谳瞥了眼顾云姝,没去回应。
“阿父,阿娘,此行你们万事小心,有薛崖送你们,我倒也放心,到了京都,千万要给我回信报个平安。
”顾云姝被裴母托着胳膊一同上了马车,临行时,瞥见窗外裴谳微笑摆手,她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不过几日,可顾云姝已经知晓,裴谳是个顶好的将军,也似乎会是个顶好的夫君。
可惜,若她未经京都那几个蠢货的背刺,说不定真就留于朔野。
她甚至期待着大仇得报,回到朔野那日,她不去报仇,而是想来报恩,来与这将军共赴沙场,一同歼灭胡军……她手里摩擦着袖口处的短刃,裴谳给她的,重新打磨了,柄上缠了柄绳,还刻了个刀鞘。
“女郎也不怕握着刀睡觉,晚上伤了自己?”她突然想着早上裴谳一高大男儿拿着自己那把小刀细致做着刀鞘,摇了摇头,企图忘掉。
她自小也有和些男子相处,但是她喜欢穿着男装出去玩,与他们都是兄弟。
可穿着女装与一男子躺了一晚,却感觉有些不同了,也说不上来,就好比,她和她那些兄弟分开时,不会有什么不舍。
这一路上,裴母拉着她还是一直在聊裴谳。
“呦,我那时候生裴谳啊,可是遭了大罪,胎大,生了三天三夜才出来,还好,生出来就壮实的很。
”“裴谳自小啊,生得就秀气,那私塾先生见了,都喜欢得不得了!”顾云姝微笑应对,这裴母竟是走了几个时辰都没讲完裴谳儿时故事。
未出边关,他们车马正途径一坡地。
几人只听马车被人重击了一下,紧接着,薛崖一声大喊,“伏低!”顾云姝心道不好,忙扶着身边裴母弯腰俯身。
只听箭羽破空之声传来,一只弦上带着火的箭羽穿透了车厢,正钉在裴父身旁。
顾云姝素闻大漠马贼最擅火攻,想不到临走竟真的见识到了,大漠天气干燥,气温又热,火蔓延的飞快。
“快!护将军家眷下车!”薛崖又是一声大喊。
顾云姝赶紧扶着裴母,扶柳也扶着裴父俯身跑出。
“结圆阵!”薛崖一令之下,几名盾牌围在四周,保护着一车家眷。
新竹进车来寻顾云姝,顾云姝见新竹不知何时身上背着一把长刀,煞是威武。
“夫人快些走,小心伏兵。
”新竹看向顾云姝,竟是一脸担忧。
新竹走在侧面,为了防止暗箭伤人,护着顾云姝几个走出车马,但见着黄沙之上,一行骑着枣红马,身着胡人衣袍的歹人正往这边袭来,人数不少。
“这帮狗贼,竟在赤土坡上伏击,怎么不热死他们!”只见薛崖恨得咬牙切齿。
带火羽箭无情,好在薛崖反应及时,皆被士卒所拿圆盾挡住。
可马匹却遭了秧,士卒为保他们,只能下马,因此如今只余下圆阵里的零星马匹尚且完好无损。
但见对方人数竟从沙坡后越行越多,薛崖紧皱眉头,掏出腰间烟火弹,引燃天空。
顾云姝看着远处声势浩大的胡人兵马,而裴谳为了避免过度张扬,此行只派了十几人。
此番敌众我寡,在此地遭人暗算,敌人更像是蓄谋已久。
“来四个人卸下马车的马,再挑俩匹还能跑的,护将军家眷先走!”裴母已经吓得哆嗦,倒是新竹听后,赶紧上前,一刀砍断了马车的缰绳,一士兵前来,顾云姝推着裴母先上了马。
马车的另一匹马也被裴父坐上,扶柳也有兵卒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