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小儿,老娘占你便宜?
师问罪。
于是她歪在榻上,说自己乏了,要请大郎也早点回去休息。
谁知方礼稳坐于凳上,还牵过钟昀的左手,想瞧瞧是何等厉害的手骨,能恢复得如此之快。
烛光昏暗,夜色正浓。
钟昀一面说着你我二人未有血缘之亲,姐弟关系不过是面上的罢了,这样拉着手,怕是不妥。
可一面又顺势把左手递给了方礼,欲迎还拒似地任由他拉了过去。
此话一说,方礼耳后潮红,刚牵上钟昀的手指想要松开,却不料被钟昀的手指回勾住。
方礼不知钟昀何意,本就嫣红的面颊更似过了热水般发烫,直到钟昀的手指探至他的右手掌心,他方知钟昀本意就是不是为了撩拨他。
而钟昀猜测,方礼的本意,该只是想查看自己的伤情而已。
可这一下,却给了钟昀探他的机会。
可惜,钟昀什么也没探到。
“长姐,无喧的手腕怎么了”钟昀抬眼,正对上方礼那双秋水明镜般动人的双眸,不由地也红了脸。
而直到方礼的声音响起,钟昀才意识到,她已经抚过方礼的掌心,伸到了他的手腕处。
方礼袖袍宽大,若钟昀再向前行,便直至方礼衣袍之内了。
方礼的右手指节修长,掌心平滑,毫无茧痕。
应是平日少有做过粗活,也未曾拿捏过利器。
再则,他脉象稳健有力,并无修练运气之象。
莫不是这方礼,只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仕家子弟?被方礼打断,钟昀也不好意思继续要下去,她借口说是为方礼把脉,也是为了关心他。
“啊,原来长姐还懂脉象,长姐好厉害。
”“没有没有,习武之人,多少都懂点。
”“那正巧我这几日干咳咽痛,不如长姐再帮我看看?”“刚刚帮大郎瞧过了,你这脉象从容和缓、节律均匀,身子康健着呢。
”“不,我是说”方礼垂下眼眸,将脸撇过,不与钟昀直视。
“我是说长姐手如柔荑,冰肌玉骨,能再被长姐占个便宜,无喧喜不自胜”黄毛小儿,老娘占你便宜?方礼见钟昀嘴角抽搐,眉骨跳跃,识趣地起身告辞,满意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