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众人瞬间哑然。
有人仗着人多找不见自己,缩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就说惯来只有官官相护,更何况是厉阍侯这种出了名的混球玩意。
”“呸!”谁啊,这么大胆?温祈听得一清二楚,有些好奇地循声望去,结果又是一个蹲房顶的大哥。
温祈:“……”这到底是在搞什么把戏。
谢迎这一番话,无疑是给了李涛一块免死金牌。
“侯爷明察秋毫!多谢侯爷还小人清白!”他美滋滋地爬起来,这番大起大落,一时间竟有些得意忘形,负手踱步到那走出的暗卫面前,轻蔑地拍了拍他,附到耳边低语。
“呆子,看不明白吗?朱大富死了,新县令不来,这长平县就是本县丞的一言堂!”“侯爷能保你一时,还能保你一世么?再说了,你不过贱命一条,又怎抵得上本官奉上的上百两雪花银啊?”语毕,他特意退后几步,企图欣赏面前这张脸上,露出失措绝望的表情。
但却并不如他所想。
面前之人冷眼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呆子,看不明白吗?侯爷杀人,可从来用不着什么证据。
”雪亮的刀光一闪而逝,李涛眼睁睁看着血线飚射而出,而后身体骤然一轻,眼前的景象开始迅速翻转,最终砰的一声,定格在一具无头的身体上。
是他自己的身体。
然后他听到上方传来渺远得恍若来自隔世的宣判。
“县丞李涛,屡次不敬本侯。
”谢迎端起那杯已经温掉的茶,垂眼撇开水面浮沫,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轻飘飘落下一句。
“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