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陶玄景只是对丽妃打了个稽首,便没再多言,不过对他这样的态度,丽妃早已见怪不怪了,她之前浮?
妒,就像毒瘤,一个不留神,便是祸及全身,直至你死我亡,不死不休!
蓦然,一个纤巧的倩影在脑海,一晃而过。
当时不过是惊鸿一瞥,他就已然认出,没想到,后来她果真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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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为与他相认,而是为了出宫。
当时他虽然不动声色,冷漠绝情,心里却有百般想问,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问起。
只是不管他问什么,总归觉得不妥当,师父曾言,既身已出家,又何以为家?
太上忘情,目下不及情。【1】
正是不为情困,不为情扰,不为情牵,不为情绊。【1】
见陶玄景半晌没接话,丽妃又道:“本宫知天师乃世外高人,自是不会为那俗物所污浊,不过……”说着将桌上的一物推至他面前,道:“这个是紫金羽纱袍子,乃雪蚕吐的冰丝制成的,夏日里用来入定,最为清心安神,这个……不过是见面礼,事成之后,本宫还会重重回报,至于……”
丽妃刚准备开口,说事成后,愿给黄金五万两,作为答谢时,却不想还未出口,就被陶玄景冷冷打断:“不必了,贫道修的是道,并非其他,若无其他事,贫道就先告辞了。”
说着人已起身,竟是没有半刻商量的余地,这回真轮到丽妃傻眼了,张大嘴巴,愣愣的坐在原地,她早知道陶玄景这人不好相与,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他会与钱过不去。
真是她太低估了陶玄景,还是她太高看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俗话。
陶玄景推开门,见刘贵还站在门口,见了他,先是一愣,旋即又满脸堆笑,偏过头去,对身侧宫人吩咐送客,却冷不丁的,被一口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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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贵心想:“这也好,还省得他麻烦了!”
待陶玄景一走,见那廊下的小太监,还在那跪着,因着日头太大,又跪了许久,整个人看上去脸色苍白,有些摇摇欲坠。
刘贵没好气喝道:“罢了!罢了!还跪着做甚!人都走了!”说着便迫不及待推门,匆匆往殿里走去。
本来他惩戒这个宫人,也是为了讨好那陶玄景,可谁知……这个人却如此不识抬举!倒是高抬他了!
虽然这陶玄景在陛下眼里,甚至在闵太后眼里,是高高在上的国师,是仙气飘飘的世外高人,但在他刘贵眼中,就是个屁!
不过是圣上抬举,封了个尊号而已,在这宫里头,又有谁大得过皇权,大得过天!
不过就是给他点脸面,还真当自个是活神仙了!
果然,刘贵刚抬脚进去,便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简直是反了!反了!”那声音怒不可揭,似乎已经被逼到极点,才会有的。
“娘娘!”刘贵慌忙上前,一把拉住那啪打桌面的玉手,劝道:“您好好的,跟自个的身子怄什么气啊!您瞧瞧,这玉葱似的指甲,就这么折了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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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花染的蔻丹,鲜红夺目,配上那芊芊玉手,更是赏心悦目,女子的手,就相当于她的第二张脸,若不是气极,怒极,她也不会如此丧失理智。
民间的女子尚且珍惜,何况像她一品丽妃,这样的尊荣的身份。
可是此时,她的心冷到极点,声音更是令人生寒:“要不了多久,只怕……本宫的头衔都不保,还何谈这区区指甲!”
刘贵一听,急道:“不会的!娘娘不会的!陛下那样厚爱夏氏一族,又同娘娘多年的情分,就拿太后娘娘来说,也是最疼您的,怎的好好的,娘娘要这样胡思乱想?”
虽然这句话有些违心,但刘贵没有办法,不得不这么说,也是为了让丽妃心里好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