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也曾对萧承桓有过期待
卫玄枫甩开她的手,许是力道太大了,赵蘅身子往后倒,踉跄了两步险些没站住。
萧承桓欲上前,赵蘅却已经在赵怀稷的怀里站稳,他默默地将手收回袖中。
赵茗扯着卫玄枫的衣角,泪眼汪汪地喊着:“玄枫哥哥,你别去!”
卫玄枫最终还是没有再往前,他和如意之间的关系已经说不清,他若再往前,只怕是万丈深渊。
若是如意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他就是通敌叛国!
别说是他的小命,哪怕是整个忠义侯府都要一起陪葬。
“我与你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皇城布防图我不知你从何处寻来的,总而言之,不是我给你的!”
“哈哈哈哈!”
没想到,如意仰天长笑起来,“早知道你这般懦弱,我也不怕让人知道。你不过是他们赵家养的一只狗,早晚要死在姓赵的手里。”
“皇城布防图你自然不会给我,我在你身边这些年,你给过我什么?哪怕是赎身的钱财你也舍不得花!”
说着,如意带着血色的眸子看向赵茗,"也罢,今日我便带着你的骨肉一同下地狱去,我不能活,你心里也别想好过!”
“你说什么!”卫玄枫还是挣脱了赵茗,双手死死地抓住如意的双肩,“你怀了我的孩子?你快说,你跟陛下说,你不是北秦细作!”
“你快说啊!”
勾连北秦,那是叛国通敌的死罪,更何况这个细作还怀了他的骨肉,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可如意却看向赵蘅手上的伤,渗出的黑血滴落在虎皮毯上,赵蘅却跟没事一样,笔挺地站那里,“哈哈哈!果然,如此!难怪没人杀得了你赵蘅,你早晚要死在自己至亲之手!鬼面蝶王蛊会折磨你”
话音止住,紫鸢查探了一番,说:“禀陛下,她齿尖藏有幽州蛇毒,是北秦细作为防败露留着自尽的手段,人已经断气了。”
她又看着赵蘅泛紫的唇色,目光停留在她手臂的伤上,“大公主应该也中了毒。”
“咳咳咳!”安仁帝慌乱起来,“快!快传御医!”
一旁护着赵茗的郑公公应声离去,安仁帝上前欲要抓住赵蘅的手,“阿蘅,快让父皇看看。”
赵蘅却将破碎的衣袖遮住手臂上的伤,神色淡然,“区区幽州蛇毒,不足为惧,毒血污秽,父皇还是不要看了的好。”
赵蘅往后退几步,行礼道:“儿臣昨夜醉了酒,如今还有些不适,先行告退。身上的伤待回到府中自有朱锦照料。”
安仁帝想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湿润的眼眶中满是愧疚,哽咽地摆摆手。
他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转身,往前走了几步,手掌撑在龙椅上,微微咳嗽了几声,无声地落下一滴泪。
他是不是做错了?自己的女儿在阵前拼命厮杀,而他却想毁了她清白,他似乎并不是个好父亲
而此时,赵茗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难过的,早就泪流满面,“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怀了玄枫哥哥的孩子”
那她呢?她堂堂一国公主,在他心中算什么?
卫玄枫被安仁帝关入诏狱,赵茗也上前为他说了几句情,但显然无用。
赵怀稷被安仁帝留下来说话,萧承桓拜别后,便顺着出宫的路去寻找蘅。
此时,柔骨香的药性已经完全消散,赵蘅独自一个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吹着冷风,只披一件白色狐裘。
一回头,便看见那座富丽堂皇的金銮殿,天下皇权的象征。
帝王之家,骨肉之情常被权谋所蔽,父子兄弟间猜忌横生,夫妻母子间亦难逃算计,情淡于水,薄如蝉翼,终是一场盛极而衰的孤寂繁华。
她,本就不该顾念父女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