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奉顺六年,碎银,立后
不过是饿极了,闻见包子的香气起了歹心。京兆尹府的办事手段,母亲比女儿清楚,要真把那俩人送去,能不能留下一条命都难说,若是有人借此弹劾父亲,岂不是为父亲平添忧愁。”
“女儿的心里自是向着母亲您的,可父亲那也不能落了下去不是。”
方兰悦被哄得喜笑颜开,索性香山也到了,替她理了理额前的乱发,道,“你呀,惯是个能说会道的。”
“走吧,该去替你祖母祈福了。”
四月,圣旨送入平津侯府大门,帝欲立平津侯嫡女为后。
徐家一门两后,如此无上荣耀,让重病不愈的徐太夫人病情有了起色,微弱的脉象竟变得生龙活虎。
于此同时,平津侯府的清风苑的白帆也撤了个干净。
清风苑,是先皇后徐宜芝,平津侯嫡妹,未出阁时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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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帝后大婚。
溧阳城中喜气洋洋,平津侯府更是挂满了红绸,平津侯徐楠实一改几月前的颓废样,虎步生风,同僚敬的酒来者不拒,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唱着《龙凤配》。
好一副奢靡之景。
“想当年,先皇后徐氏出嫁,平津侯也是如此架势。”
不知谁的感叹,淹没在戏腔里。
侯府一片喜庆,而未央宫里,徐苓对上成帝漠然的眼神,伸手替他解开打着活结的衣带,
“时辰不早了,臣妾伺候皇上安置。”
“徐氏,”成帝突然俯身捏住她下颚,“徐宜芝为何死,想必平津侯都知会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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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野蛮的气息撒在鼻头,徐苓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她的手心,冷得如同冰雪。
耳边响起立后圣旨初至侯府那日,父亲在书房的一言一字,夹杂着昨夜母亲的句句告诫,汇在一起,不过一句话而已——
徐苓,你要替徐家坐稳后位。
成帝的力气没有收敛,掐得下颚发疼,徐苓自接到圣旨起便做好了步履维艰的打算,纵使成帝的力气足以掐碎她的下颌骨,徐苓仍扬着端庄温柔的笑,
“臣妾是皇后,一并荣耀都依附皇上,惟愿皇上多多怜惜。”
“呵,也望你别学她做那抄家灭族的娼荡之事。”
成帝松开手,搂着她一块倒在大红喜被之上。
这夜,溧阳城无人知晓,凉州边境叛逃了一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