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徐芸、姜绍廷
。”
“废物!”
身着黑色夜行服的高挑女子低声叱骂,“这点小事都做不成,本宫留你何用。”
话落,锃亮的光划过,削断了黄公公的一缕长发。
“娘娘,娘娘,娘娘!您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定把竹尘带到您跟前来。”黄公公吓得话都说不清了,一股淡淡地骚味从他身下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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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嫌恶地后退,没根的玩意儿,软蛋一个。
她示意黄公公身后的黑衣男人收回利剑,对冷汗涔涔的黄公公道,“他不乐意来见,本宫不勉强,光明大道他不走,偏往无门地狱投。”
“皇后不是信任他嘛,本宫倒要看看等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后,皇后还会不会留他性命。”
“忠心耿耿的奴才,呵,皇后要是喜欢,想要多少个忠心的奴才,本宫都能给。”
黄公公听出了黑衣女子的未尽之意,为了保命,他恨不得就地发誓,
“娘娘放心,奴才定会竹尘那狗东西滚出未央宫。”
“好啊,”黑衣女子往地上扔了一锭银子,“黄公公可千万别让本宫失望呐。”
女人被黑衣男人搀扶着离开,掩藏在黑色披风下的身子微微发抖,黑衣男人手上用了力气,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叫她,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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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冷冷地看着他,“管好你的嘴。”
姜家今儿是喜庆一片,丫鬟小厮来来往往,个个步子轻快飞扬。
姜夫人房里的丫鬟站在姜府大门口,时不时探身往外边人来人往街面上张望,等着做那第一个报信的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算算日子,远去汴州安置灾民的姜二公子,今日要回来了。
听岚院里,徐芸的陪嫁丫鬟画眉拿着裁缝新做的衣裳急得团团转,与之相反的是云淡风轻坐在桌上喝茶看话本的徐芸。
她仍和往日一般的打扮,口脂都没抹的脸上看不出对夫君归家的半分欢喜,画眉不知第几次捧着新衣劝说,“夫人,公子马上回府了,您好歹打扮打扮,换身新衣裳,否则老夫人又有的话说了。”
“她喜欢说,废的是她的口舌,让她说去就是,你我只当听不见,何必非要听在耳里,白白惹自个儿生气。”
茶壶里的水去了大半,徐芸挽起袖子出门舀了半勺井水加上,全然没把画眉的话听进去。
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姜家是什么身份,平津侯府是什么身份,饶她徐芸不过是个徐家庶女,也应该只有姜家人看她眼色做事的份,哪还要她低声下气地去吃力不讨好地给姜家人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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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芸再怎么不喜方兰悦,都不得不承认有一句话,她说的很对——
“平津侯府出去的女儿,到死,头上顶着的,都是平津侯府给的荣耀。”
出嫁前夜,方兰悦只说了这一句,就把时间全留给了张姨娘,出生家世不同,张姨娘说的,多是些要徐芸如何讨巧卖乖、温顺听话的掏心窝子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张姨娘的观念里,徐芸入了姜家门,就是姜家的人,生死祸福一并都握在了姜家人手上,好比她,成了徐楠实的妾室,徐楠实就是他的天。
方兰悦却不是,因为出身显赫,她有和徐楠实对着干的底气,这是方家给的。
徐芸也一样,她也在姜家立足的底气,那是平津侯府给的。
所以,无论画眉怎么说,徐芸断然不会特意打扮,涂脂抹粉,穿上一身不喜欢的新衣裳,舔着脸去求一个离心夫君的关心。
可画眉此人,就如她名字一般,围着徐芸叽叽喳喳啰嗦个不停,最后,吵得徐苓差点连茶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