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外室女(已捉虫)
已成家,年纪也不小了,朝堂里有些年纪还没他们大的都已经坐上了五品官的位置,可他们俩却还当着可有可无的边缘之人。”
“少年热血,父子连心,我身为父亲,岂能猜不到他们心中所想。因着先帝皇上向来忌惮皇亲国戚,满朝文武大多是布衣出身,眼下难得有机会让皇上欠我一个人情,将来若能用在孩子的仕途上,岂不是大有裨益。”
“可是”
魏王握住魏王妃的手,手心相贴,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光看手,竟也没觉得岁月走得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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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想说什么,心儿是我们最小的孩子,无论是谁都不能代替心儿在我们和她几位哥哥姐姐心中的位置,就算让她来做心儿,难不成你就会忘了心儿的真正模样?那家谱上写的,不还是我们心儿的名字嘛。”
“何况她是要去匈奴和亲的,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回大周。”
“不着急,你再细细想想,左右皇上问匈奴要了三天的时间。”
说完,他打开屋门,吩咐丫鬟取了水来。
“瞧你这哭得,哪还有半点王妃娘娘的模样。”水取来了,魏王接过丫鬟拧干的手帕,细致地擦掉魏王妃脸上已经干了的泪痕。
年少满芳华的男人两鬓已斑白,眼底炽热的野心和不羁皆消失无影踪,她曾因心儿的死恨过他怨过他,也因另外的三个孩子屈服,时至今日,她看不懂他,更看不懂自己。
十几年里,他确实如先前所言,恪守己身,抛却了从前种种陋习,明明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走,她却常常失了与他争辩的心力。
“我想好了,”她抓住他的手腕,嘴角噙着无奈的弧度,
“着人去将那对母女请来罢。”
王府的下人办事利索,不一会儿功夫,魏王妃召见的消息就传到了溧阳城郊外一座不起眼的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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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着朴素的妇人眉眼中依稀可见年轻时不俗的容貌,她看着一个庄子都不足以塞下的人和马车,畏缩地抓着女儿的衣袖,“骊儿,咱们真要去吗?”
少女名为安骊,随母姓,她只见过她的生父一面,只知道他是这溧阳城里顶尖尖上的富贵人。
可现在她知道了,那个十几年来从不曾过问过她的生活的生父,是魏王。
皇亲国戚,华贵无比。
她听过的有关于他最多的流言,便是他与魏王妃的相敬如宾、恩爱无匹。
少女的手不断揉搓着身上崭新的衣裳,对旁人口中的魏王府,她是既害怕又向往,颤巍巍的眼神落到立在马车前的王府管家身上,“管家爷爷,王爷和夫人好相处吗?”
“瞧小姐说的,做下人的岂敢论主家长短,再说了,小姐在溧阳住了这么些日子,街坊邻居之间谈起,听谁说起过咱们王爷王妃的不是。”王府管家精明的脸上挂着笑,他朝安骊母女二人倾身摆出邀请的手势,
“时辰不早了,小姐和夫人再不走,可就赶不上府里的午膳了。”
安骊胆子大,听管家这么说,反拉住妇人的手就要往马车走,吓得夫人连忙把人拉住,小声劝道,“还是别去了,要是人贩子怎么办。”
“哎呀娘,人贩子还能用这么好的马车来接你呢,都是把人打晕了拿麻袋一裹。”安骊眼神发亮地打量着管家身后的马车,她原以为自己身上穿的衣裳布料已经算是好东西了,可当看见那马车上轻如炊烟的帘子时,她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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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府给她们的这些,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亏她们还感恩戴德了十几年。
都是魏王的孩子,怎么就有了高低贵贱四个字压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