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她嘴里单纯好骗的小太监,实则胆大包天。
娘娘喜欢极了,世子带着世子夫人出门透气,屋里就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于是当皇后娘娘问起他觉得小世孙长得更像谁的时候,舌灿莲花的付掷难得卡了壳。
说句实话,他连世子和世子夫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但皇后娘娘好不容易真心笑一回,他不忍心驳了她的兴致,盯着小世孙看了许久,直到把人盯得都快瘪嘴哭了,才纠结道,
“更像世子夫人罢。”
世子长得粗糙潦草了些,嗯,还是说像世子夫人更好。
“是吗?我怎么看着更像哥哥呢。”徐苓捏着奶娃娃藕节似的白胖短手揉啊揉,“不过像嫂嫂好,嫂嫂家里人生得都好看,要像哥哥,可有得愁了。”
要说徐彰吧,也没徐苓和付掷说的那般不忍直视,不过因为儿时喜欢爬树上玩,没得被太阳晒成了块黑碳,每每说起这事,方兰悦都要唉声叹气,好好一个唇白齿红的俊俏公子哥,硬是晒成了莽汉,要不是姚家女儿看得上,在崇尚君子之风的溧阳,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像我怎么就愁了!”徐彰的大嗓门不满的响起,从摇步床里抱起雪白的儿子细细观摩,无奈咂嘴道,“被娘娘一说,好像是更像夫人一些。”
在徐彰看来,男子汉大丈夫,一张粉面算什么,自然是像他这样孔武有力,不拘小节才对。
越想手里的儿子就越不顺眼,偏偏这小子随了他的胆子,被他高高举着也不怕,一双黑珍珠一样的眼睛张得大大的,还没他手臂一半长的肉腿在空中划水似的蹬来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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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玩心大起,想着儿子要从小管起,于是便用下巴新冒头的胡渣往儿子脸上贴,“臭小子,怎么看见你爹都不怕。”
直把奶娃娃痒得咯咯笑不停。
姚又棠半是好笑半是无奈地伸手挡在父子中间,“好了好了,再闹下去他得玩上瘾了。”
妻子一发话,徐彰就乖乖地把儿子放回了摇步床,笑着对徐苓道,“娘娘先前传话说要垂钓,臣都让人备好了,现在过去时辰正好,待到晚上就用钓的鱼做一桌全鱼宴。”
原来娘娘说的“独钓寒江雪”是指这个,付掷心想。
徐苓也想着垂钓的事呢,这会儿听徐彰提起,顺势就应了,与姚又棠招呼声后,便带上付掷去了搭建好棚子的河边,不像宫里,在人工池塘里放几只活蹦乱跳的鱼,把鱼竿往水里一抛,鱼上不上钩都无所谓。
徐苓说的垂钓,就是真的钓鱼,河也是京郊的一条天然河,与旁人不同的,就是多搭了个御寒的棚子。
因为怕妹妹受冻,徐彰硬是“以下犯上”给她在大氅的外面又加了件狐裘,坐在河边,远远看去,就像个胖雪人,显得身边的小太监愈加可怜了。
待付掷前前后后地弄好鱼竿,徐苓一脸嫌弃地解下狐裘抛到他手上,“赐给你穿一会儿,省得着了凉,留本宫一个人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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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裘犹有千斤重,小太监捧着的手不停抖,才这么会儿时间,狐裘就沾上了皇后娘娘身上的香气,娘娘不喜熏香,沐浴也极少放那些花瓣,可身上就是藏着一股香气,只要靠近些,他就能闻到。
他小心翼翼地披上狐裘,白色的狐狸毛皮围了脖子一圈,他一缩脖子,就感觉置身于娘娘的怀抱之中。
“奴才谢过娘娘。”
专心致志盯着湖面的徐苓扭头看他一眼,挑眉道,“知道本宫对你好就行。”
回头后,却走神地想,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贵气的衣裳一穿,小太监也有了富贵公子的影子。
不期然,又想起马车上的一幕。
腰身湿透的中衣和
徐苓懊恼地拍拍脑袋,她这是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