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世上没有不开的花。
我等皆有耳闻,岂能因妇人一面之词,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说了等于白说,温善文都不屑与其争论,众目睽睽之下就送了白眼过去,
“哼,他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惊世天才不成,我大周能人才子无数,没了一个姜绍廷,有的是前赴后继的惊才绝艳少年郎,换个人来,未必做的比他差”
“孔圣人有言,修身平家治国齐天下。”
林旬友出声打断温善文一时半会停不下的鄙视之词,躬身走出百官之列,“为官面上,姜议郎治水有功,为夫面上,却有过错,故臣以为可以功抵过,姜议郎年纪尚轻,为官之道尚未厘清,不如下放至偏县为官几年,造福百姓,也是为姜夫人的孩子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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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放偏远县城为官?正如温善文所言,每年百官举荐年轻人无数,其中不乏治世能才,新人填补上空位,鬼知道要几年姜绍廷才能回到大周的权利中心。
说是以功抵过,实际上就是贬谪,说的好听罢了。
但林旬友在朝堂上的威望何其高,一言毕,附和出声者占大半个朝堂之多,以白身坐到一国之相的位置上,只要成帝还想打压世家大族,提拔布衣以稳固皇权,那么林旬友就决不能倒下。
成帝不信林旬友不知道他对姜绍廷的安排,横插一脚,无非是为后宫的林昭仪铺路。
徐美人怀了身孕,男女还不知,他倒是早早准备起来了。
可惜林旬友纵有天大权柄,也抵不过林馥华这个致命的软肋。
至于姜绍廷,一颗未成熟的棋子而已,没了,也不过多费些心力再培养下一个。
收回意味深长的视线,成帝一脸公正地看向几乎被人遗忘的徐芸,问道,
“徐氏以为如何?”
当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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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绍廷心比天高,唾手可得的仕途瞬间烟消云散不说,还得去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县令,与他而言,比死更难受。
徐芸以头抢地,哐哐哐几个响头后额前一片青紫,满脸绝望,让见者觉得下一秒就会撞墙自尽。
御前侍卫的刀都准备好了,却听她道,
“臣妇愚钝,恶人罪有应得就好,只是夫妻情尽,闹得如此不堪,实在难以收场,想舔着脸求皇上一个恩典,允臣妇与姜二公子和离,自此天高地远,不复相见。”
要说和离是两家的事,成帝本不该插手,奈何事情闹得不好轻易收场,姜绍廷又是理亏一方,与其成为一对怨偶,不如天各一方。
不再把姜绍廷当做手下的好棋,成帝自也懒得再为他多费心力,臣子们更不用说了,这种事多说一嘴都会沾的一身腥,于是成帝一挥手,和离的事就定了。
早朝照常往下进行,徐芸踏出太极殿的门,迎面是刺眼的日光,她眯着眼与悬挂半空的金乌对视,刺得眼珠生疼,疼得落下串串泪花。
今儿的天气,真好。
姜绍廷慢她几步而出,官帽已经被摘了,束发的乌木,是晨起后徐芸亲手为他带上的,女人的背影被一片暖黄色的光照着,怒气冲冲的步子顿了顿,他扭转脚尖,自她身后扬长远去。
天高地远,不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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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所愿就是。
佩环匆匆赶来,当着御前侍卫的面把人带进未央宫。
今年回暖早,正殿前的栀子花有三两簇已经有了嫩白的花苞,看跪在一旁的小太监,徐芸轻声问佩环,
“又惹娘娘生气了?”
“犯下大错,被罚做看花的了。”
是的,看花,只看正殿前的这一片栀子花。
佩环把徐芸送进殿内,自个儿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