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病病俩
回发髻上,目光呆滞、同手同脚地走出屋门。如果付掷的出现不是错,那么谁才是错的那个。
举头望,红日当空,会当凌绝顶,不似明月与众星辰同享黑夜。
在佩环和青书的精心照料下,徐苓的风寒很快痊愈,她还是去建章宫求见了成帝,是为徐美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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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见的这天阴雨连绵,明明是休沐的日子,建章宫内外进进出出的大臣一个连一个,一丝缝隙都不留,紧张的氛围蔓延在整个建章宫上方,守门的太监生怕皇后娘娘等得不耐烦,特地搬了杌子放在廊下让徐苓坐着等。
已经通报过一次,皇上没说不见,但也没说什么时候见,眼看雨都要停了,太监脚尖往殿内偏了偏,低声问道,“娘娘可急着?要不奴才再去请示一回。”
徐美人的前车之鉴摆在那,徐苓还敢让人再通报一次?
顶风作案,多硬的命啊。
所以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的时光,成帝可能是吃着午膳时才想起她求见的事儿,为给她做脸,让人多添了一副碗筷,与君同桌而食,还是在建章宫里,说出去,脸上的光能亮到晚上都不用点灯。
御膳房做的菜乏善可陈,秉持着绝不出错的原则,来来回回就那几样,起初吃着新鲜,吃多了再吃,就是折磨,所幸徐苓来之前猜到了可能一时半会儿得不到召见,早膳特意比平时多用了些,所以还不是很饿,雨露均沾地每盘菜都夹了两筷子后便不再用了。
倒是成帝,累了一上午大概真是饿坏了,用了两碗饭,桌上的清蒸鲈鱼除了脑袋和骨头,都被剃了个干净。
“皇后求见所为何事?”成帝吐出漱口的茶水后问徐苓。
徐苓不急着进入主体,反而讲了个人尽皆知的故事,“先人孟轲之母为养其性而三迁居所,皇上以为如何?”
成帝答道,“孟母为子成龙不惜背井离乡,殚精竭虑,实在令人佩服动容,若天下女子皆向孟母靠齐,大周何患不能长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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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眼界高伟,臣妾所不及,”徐苓羞赧地低头,适时拍个轻重得宜的马屁,又道,“臣妾只是想,这孟轲与孟母真是血浓于水,骨肉亲情是分开不得的,皇上想,若是孟母不随孟轲迁居,而是让托人抚育孟轲,便是在迁十次居所,也未必能养出晓喻天下的孟子。可见比起环境,骨血母亲更是重要。”
成帝挑眉,只递了颗枇杷过来,徐苓伸手接过,素手半遮半掩在袖下,似是羞于见人,
“臣妾拙见,皇上见笑了。”
成帝剥开枇杷皮,把黄澄澄的枇杷肉送进口中,道,“处境不同,看法理应不同,皇后学识颇丰,何必太过苛责。一番话倒是让朕有醍醐灌顶之感,母子骨肉,确实不可剥离。”
话里隐含的意思徐苓听出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再与成帝心有灵犀地天南地北扯谈一番,便起身告辞。
“雨天路滑,回宫路上皇后当心些。”
“谢皇上关怀。”
清瘦的人影消失在殿门口,成帝把枇杷扔回果篮里,和立于一侧的大太监似玩笑道,“瞧瞧皇后,只有有事求朕的时候才会来建章宫走上一趟,像不像那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话说的重了,老太监可不敢接,哆哆嗦嗦地跪下,冷汗布满额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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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没让人起身,背手走回内室,抬首盯着皇后题写的咏竹诗看了许久,才慢慢悠悠地说道,“跪着作甚,看给你吓得,有这么个识礼数知进退的皇后坐镇后宫,可是朕和大周的福气呐。”
建章宫的味道闻着就叫人窒息,徐苓大口吸进殿外的新鲜空气,才觉得回到了人世间,扶住佩环的手往宫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