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简直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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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就是宫里这般,左右只有皇帝一个男人,换作平常官宦家,也只能关起门来穿,这衣服也不是徐苓惯穿的,不过先前穿去的那套被“月事”污了,才托尚衣局送了新的过来。
“你们回去罢,本宫今日用不着人伺候。”面无异色的皇后娘娘如此说道,转身,一刻都不敢耽搁地关了门。
梅香若有所思地望了眼净室的窗,在其他宫女的催促声中垂下头,离开。
门内,徐苓后背紧贴在门上,两手背在身后捏着门把手,惊意未褪地命令浴桶边的人,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昨夜,娘娘怎去了那般久,叫奴才在冷风里等了一夜,瞧瞧,手都给冻得没了血色。”
徐苓低头瞥了眼他的掌心,在热气不消的净室待了那么久,别说掌心有没有血色,就是他那指甲盖都给熏成了粉色的,还能看出个什么来,不过这事,徐苓确实理亏,昨日走的时候他问要不要备水,她应了说要,结果一去不复返,水冷了又烧,烧了又冷,连躲进云里的月都像在笑他的不自量力。
想到他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直性子,徐苓只好软声软气地戳了戳他掌心,表示服软,“事出有因,我原也不是故意的。”
“哥哥烧了勤王的粮仓,干了件大事,朝野内外都看着呢,皇上要我去,要我留下,我还能不承这份恩宠吗?眼下哥哥还没回永州,就靖国公世子都失了他的踪迹,我身处宫里毫无办法,徐家也是,便只有求皇上派人去寻一寻。”
平津侯世子勇闯敌营,火烧粮仓,令勤王驻军不得不连夜回宣州的事,整个皇宫谁不知道,付掷自然也有听说,可是,他向来是个自私自利,没有共情能力的人,徐彰是生是死,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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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碰你了。”
他堪比质问的语气一下激怒了徐苓,后者扬手甩掉抓着自己小臂的手,语气冷得像冰棱子,一字字一句句,都能把他和她自己的心肺戳得血肉模糊。
“碰如何?不碰又如何?我是皇后,是皇帝的妻子,是溧阳徐氏在大周赖以生存的倚仗,即便本宫不叫皇上碰,那也绝不会是因你付掷一人而已,在宫里,在除了你外的旁人眼里,未央宫里住的不是徐苓,是出自徐家的皇后,你要叫我处处想着你,念着你,为了你去拒绝旁人的一切有理或无理的要求,简直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
她神情激动,眼睛一睁一闭之间满是愤恨与无奈,越说,靠着门的双股就愈加无力,渐渐,渐渐,随着她渐轻的声音彻底瘫坐在地上,毫无凤仪可言,沾了露水的靴子低毫不留情地在他赶紧的小腿裤管上乱蹭,把他仅剩的一条干净裤子折磨地不成样。
付掷的心软,以及他的少得可怜的悔意,总是只会铺天盖地出现在徐苓面前,好比眼下,她一落泪,一哑声,一瘪嘴,他几乎就要忘了她也是他所有痛苦情绪的来源,只能弯下身,盘腿坐在地上,与她齐平,再敞开胸怀,以接纳她所有的鼻涕和眼泪。
“奴才笨,以后,奴才再不说了。”
“你当然笨!”鼻子眼睛嘴巴全被太监衣裳的廉价布料给堵上的徐苓不得不两肘按着他的肩往后扯,“比拉磨的驴子还笨!”
付掷确实笨得不得了,她辛苦练出一手簪花小楷求平庸,他偏要说祖父教的一手字最好看;她逼他出宫,让他假死,他非要咬碎了牙往吃人的宫里挤,本来也就罢了,可他非是看不出她的处境,卯足了劲把她往有他的地方勾。
一朝贪念,终成了一股谁都解不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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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苓合眼躺在他的颈窝里,他身上是她喜欢的皂荚香,隐隐约约还夹杂着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