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伟突然逼近，抽烟喝酒产生的腐臭的口气喷在她脸上，“你在床上喊我哥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瞎？每天八次往我身上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嫌我有病？”

    他捏住她下巴左右摇晃，“装什么清纯总裁，你跟我上床时的浪劲，顾景知道吗？”

    林婉如浑身血液往头顶涌，抄起沙发边的水晶花瓶就要砸，却被段伟反手一巴掌扇在脸上。翡翠耳钉划过脸颊，在精致妆容上割出道血痕。

    “现在顾景跑了，公司要破产了，就全怪我？”

    段伟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的印

    ——

    那是昨晚陪睡的小明星留下的，“林婉如，你他妈就是个又当又立的婊子！老子玩腻了！实话告诉你，你肚子里那野种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是顾景的

    ——”

    “你找死！”

    林婉如失控地抓起水果刀捅过去，却被段伟一把推开。她踉跄着撞翻酒柜，红酒瓶炸裂的声响里，听见段伟的冷笑：“记住了，是你求着我睡你。现在想甩锅？晚了！”

    客厅里只剩红酒顺着地毯蔓延，像摊止不住的血。林婉如瘫坐在碎玻璃堆里，盯着段伟摔门而去的方向，忽然笑出了声

    ——

    原来最脏的不是谎言，是她明知谎言却甘之如饴的自己。

    段伟刚摸到门把手，四名黑衣保镖突然从楼梯间冲出来，像四座铁塔般挡住去路。他这才想起，林婉如每次带他回家都会清退保镖，今天却反常地留了两队人马在门外。

    “林婉如，你什么意思？”

    他色厉内荏地后退一步。

    林婉如趴在地上，发丝黏着血污贴在脸上，却突然笑了。那笑声像破风箱般刺耳，吓得保镖们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电击棍。

    “把他抓起来，打断腿。”

    她舔了舔嘴角的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每人十万奖金。”

    听到

    “十万”

    二字，保镖们对视一眼，眼里瞬间燃起精光。方才还顾忌

    “夫妻情面”

    的手，此刻比捕兽夹还快

    ——

    两人按头，两人卸腿，段伟的惨叫还没出口，就被保镖膝盖顶住后颈压在地上。

    “婉如！我是爱你的！”

    段伟被按在地上高喊着企图得到林婉如的原谅，“你不想让孩子没爸爸吧？”

    当他挣扎着抬头，却看见林婉如握着水果刀步步逼近，刀刃在落地灯下发冷。

    “孩子？”

    林婉如忽然逼近，手中的刀高高举起，“要不是你，我会打掉和顾景七个月大的孩子？现在公司要垮了，顾景也被我作没了

    ——

    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段伟这才想起，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林婉如为了陪自己看星星，骗顾景说

    “林氏有急事”，两人在酒店床上接到医生电话：“七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您确定要打掉吗？”

    林婉如那时怎么回答的？“打掉。”

    那时他心里还暗喜，觉得少了个跟他争宠的麻烦，现在才明白眼前这个能对亲骨肉狠下心的女人，又怎么会对他心软？

    刀刃刺入胸腔的瞬间，段伟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温热的血溅在林婉如脸上，她却像感觉不到般，一下又一下地捅着，直到刀柄都没进血肉里。

    保镖们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偷偷摸出手机想报警，却被她抬头时的眼神吓住

    ——

    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空洞的疯狂，像头咬死猎物后正在舔血的母狼。

    “滚。”

    她甩了甩手上的血，保镖们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