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怎么,仙门有规定不准妖族当医师?”“那倒没有,我只是对你好奇。
”秦昭被她这真诚直白的话噎住,道:“我娘干这个,所以我也干这个。
”一副药下去,女孩眉宇间的痛苦消散许多,她睫羽轻颤,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声音畏缩又迟疑:“娘”这声娘把屋内两个女人都惊住了,岳敏君看了看床上得不到回应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女孩,又仔细看了看秦昭扶着女孩的双手:“怎么,这是你的天赋,让别人认你做娘?”妖族的天赋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岳敏君就遇到过直视对方三秒后就能逼迫对方跪下来磕三个响头的,当时她极为心动,恨不得把那个妖族绑走随身携带,随时掏出来逼别人给她磕头。
说实话,她很是怀疑自己的兄长当初是不是遇到了类似天赋的妖族,才因此对妖族生出了强烈的仇恨,下令全四方界见妖就杀。
如果秦昭的天赋真的是让别人认她做娘,岳敏君也不会奇怪,反而会真情实意地夸她厉害。
秦昭不理她,只是给女孩掖了掖被角,温和道:“我不是你娘,你不记得自己的娘了吗?”女孩怯怯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动作间,她脖颈露出一道道青紫色的疤痕。
岳敏君捏了捏拳头,她现在很有回去给酒肆店主两拳的冲动。
秦昭摸了摸女孩的头:“那你以后跟着我,我认你当义女,从此你跟我姓,叫秦曦,好不好?”女孩仰起头:“你会打我吗?”“不会。
”“好的。
”秦曦点了点头,流畅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看起来却不甚欢喜。
“接下来一段时间,你都得躺在床上,不要乱跑乱动,每天喝药,可以做到吗?”女孩点了点头,视线从秦昭脸上移到了一旁的岳敏君脸上。
她似乎记得这个人在自己快摔倒时扶住了她,虚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岳敏君回了她一个笑脸。
岳敏君在秦昭的院子呆了三个多月,这算是她天南海北四处游荡的人生里的第一次破例。
在此期间,街坊四邻都惊异地发现,酒肆店主倒了大霉,不是这磕了就是那碰了,经常鼻青脸肿地出现在酒肆里。
秦曦在将养了半月后就开始下地走动,秦昭专门给她缝制了一双矫正放足的鞋,幸而她年纪小,离开家后四处漂泊,并没什么人去严苛她的双足大小,她怕痛,也悄悄给自己的脚放了假。
刚开始她对秦昭的态度极为恭敬,虽然秦昭说收她为义女,可秦曦嘴上应着,明显还是把这当成顶了个好听名头的主仆关系,秦昭略微对她声音大些,她便怕得瑟缩起来,生怕要挨一顿毒打。
秦昭每每为自己这义女胆小怯懦的性子头疼,偏偏她事务繁杂,今天给这个夫人上门看诊,明天又是邻家阿婆跌坏了腿,忙得抽不出身,便让岳敏君多带着秦曦出去玩耍散心。
这活岳敏君挺喜欢干。
她带着满满一怀零嘴儿敲开秦曦的大门,秦曦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见了眼睛都不会转了,岳敏君把零嘴往屋里一扔,把小姑娘扛起来就往外跑。
秦曦倒是不怕岳敏君,笑得咯咯的:“岳姨,你要带我去哪呀?”“把你从你干娘身边拐走了,跟着我去闯荡江湖,好不好?”岳敏君本是想逗逗小姑娘,谁知小姑娘认真摇头道:“我身体不好,莫拖累了岳姨。
”风喧嚣,云缱绻,岳敏君坏心思咕咚冒了个泡,带着秦曦在山上捏泥人,美其名曰:接触自然。
泥巴糊满了秦曦那张俊俏的小脸,她埋头努力,捏了小小的泥人,岳敏君把手伸出去,她就把泥人小心地放在了岳敏君的手上。
岳敏君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泥人便突然活过来一般动作起来,啪嗒啪嗒顺着岳敏君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