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知道自己是谁。

    沈志远凝视着她，眼中满是赞赏：柳如烟，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了不起。

    月光下，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空气中似有无形的电流流动。最终，柳如烟轻声道别，步入公寓楼。她知道，明天的战斗将更加激烈，但此刻，心中满是前所未有的勇气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第四章：并肩而战

    清晨六点，柳如烟被手机铃声惊醒。屏幕上显示着沈志远的名字，她立刻接通。

    如烟...电话那头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能来...我家一趟吗...

    志远您怎么了柳如烟已经翻身下床，用肩膀夹着手机，双手快速套上衣服。

    心脏...不太舒服...药在...

    通话突然中断。柳如烟的心跳几乎停滞，她抓起包和钥匙冲出公寓，边跑边用手机叫车。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城北一处高档别墅区。保安拦住了她，柳如烟急得声音发颤：沈志远先生心脏病发作！我是他的设计顾问，刚接到求救电话！

    保安认出了她——最近财经新闻上频繁出现的沈氏集团新星。他立刻放行并用对讲机呼叫了社区医生。

    柳如烟跑到沈志远的别墅前，发现大门虚掩。推门而入，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二楼走廊透着一丝光亮。

    志远！她喊着跑上楼梯。

    主卧室门半开着。沈志远倒在床边地毯上，面色惨白如纸，一只手还抓着胸口。药瓶滚落在一旁，盖子没打开。

    柳如烟跪在他身边，迅速拧开药瓶倒出药片，扶起他的头喂下。沈志远的额头滚烫，冷汗浸透了丝质睡衣。

    医生马上到！坚持住！她轻拍他的脸颊，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沈志远的眼皮微微颤动，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柳如烟俯下身，听到气若游丝的几个字：...别...离开...

    我不会的。她握住他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社区医生五分钟后赶到，迅速做了紧急处理。需要送医院，心肌缺血严重。医生量完血压，面色凝重。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将沈志远抬上担架时，他的手指突然勾住柳如烟的衣角，不肯松开。

    我跟着去。柳如烟对医护人员说，一步不离地跟在担架旁。

    医院走廊的荧光灯惨白刺眼。柳如烟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双手紧握成拳。医生初步诊断是过度劳累引发的心肌炎加重，需要立即手术。

    家属护士拿着文件走来。

    柳如烟张了张嘴：我...是他的同事。

    需要直系亲属签字。

    柳如烟咬住下唇：他父母呢

    联系不上，电话没人接。护士摇头，您是唯一送他来的。

    正当柳如烟不知所措时，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女人快步走来，面容与沈志远有七分相似。

    我是沈志远的姐姐沈明玉。女人直接拿过文件签字，医生怎么说

    急性心肌炎发作，正在做导管手术。护士接过文件匆匆离开。

    沈明玉这才转向柳如烟，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她：你就是那个纺织女工

    柳如烟肩膀一僵：我是柳如烟，沈氏集团的设计顾问。

    设计顾问。沈明玉轻哼一声，我弟弟最近为了你，可是把公司都赌上了。

    柳如烟直视她的眼睛：沈总为的是公司的正当利益。今天如果不是...

    手术室灯灭了，医生走出来。两人立刻迎上去。

    手术顺利，但病人需要绝对静养。医生摘下口罩，过去一周他至少应该卧床休息，却还在高强度工作，简直是拿生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