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因虚弱显得柔和了许多。

    柳如烟...沈志远念着她的名字，你的手法很专业，学过急救

    柳如烟摇头：没有，只是照顾过生病的奶奶。她顿了顿，沈总，您怎么会一个人来工厂没有助理陪同吗

    沈志远苦笑：我喜欢亲自考察，不带随从更能看到真实情况。今天本来约了你们厂长，但他临时有事...话未说完，他突然注意到柳如烟工作服上别着的一枚自制胸针，这个设计...很特别。

    那是一枚用碎布和丝线手工制作的蝴蝶胸针，翅膀上的纹路竟是用不同颜色的纱线编织而成，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妙的光泽。

    柳如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胸针：闲时做着玩的。

    你有设计天赋。沈志远认真地说，这种编织技法很少见，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嗯，我...喜欢研究这些。柳如烟轻声回答，内心却因行业巨头的肯定而雀跃。

    沈志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在工厂工作多久了

    三年了。柳如烟回答，随即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啊，已经这么晚了！刘主管说今天必须完成清洁...

    沈志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大半个车间已经被擦拭得一尘不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柳如烟点点头，继续埋头干活。沈志远静静观察着她利落的动作和专注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又过了半小时，柳如烟终于完成了所有清洁工作。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发现沈志远正站在一台织布机前，若有所思。

    沈总，您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帮您叫车她走过去问道。

    沈志远转过身：这台机器调整过梭子的轨迹比标准参数偏移了3度。

    柳如烟惊讶地看着他：您怎么知道是我调的...这样织出来的布面会更紧密。

    聪明的改动。沈志远赞许道，但为什么没有推广到所有机器

    柳如烟苦笑：我只是个普通工人，没人会听我的建议。

    沈志远眉头微皱：明天上午九点，你能来沈氏集团总部一趟吗我想和你详细谈谈。

    柳如烟愣住了：我...我还要上班...

    我会和你们厂长打招呼。沈志远递给她一张名片，直接到顶层找我。

    柳如烟接过烫金名片，手指微微发抖。沈氏集团，那是多少纺织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柳如烟穿着唯一一套像样的衣服——淡蓝色的连衣裙，忐忑地站在沈氏集团宏伟的玻璃大厦前。她深吸一口气，走进旋转门。

    您好，我约了沈总...她对前台小姐说。

    前台小姐上下打量她朴素的穿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姓名

    柳如烟。

    前台敲击键盘，表情突然变得恭敬：柳小姐，沈总正在等您。请乘专用电梯到顶层。

    电梯直达58楼，门一开，柳如烟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整层都是沈志远的办公室，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全景。沈志远站在窗边，转身对她微笑。

    来了坐。他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

    柳如烟小心翼翼地坐下，双手放在膝上：沈总，您找我是...

    沈志远坐到她对面，推过一份文件：我想聘请你做沈氏的设计顾问，月薪两万，另有项目提成。

    柳如烟瞪大眼睛，这个数字是她现在工资的十倍：我...我不明白...

    我看过你的档案。沈志远说，三年来，你提出的七项工艺改进全部被工厂采纳，却没有任何署名。你设计的几款布样被当做工厂标准产品，同样没有你的名字。

    柳如烟低下头：我只是做了分内事...

    不，你被刻意压制了。沈志远声音转冷，昨晚那个刘大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