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蝴蝶形胎记。

    柳如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右手腕内侧——同样的胎记，奶奶曾说那是天使之吻。

    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苏雯探头进来：柳小姐，您还没回去休息

    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柳如烟勉强笑了笑，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公司

    沈明玉女士让我来取些文件。苏雯走进来，放下一杯热牛奶，您看起来糟透了，喝点东西吧。

    柳如烟感激地接过杯子，温热透过陶瓷传递到冰凉的指尖：谢谢。沈小姐要什么文件

    说是家族相册之类的，放在沈总办公室保险柜里。苏雯犹豫了一下，柳小姐...今天的事我都听说了。媒体那些报道太可恶了，明明您才是受害者...

    柳如烟摇摇头，不想多谈那些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纺织女工勾结外人陷害恩主、沈氏危机背后的红颜祸水...赵宏远显然花了大价钱买通媒体。

    对了，苏雯突然想起什么，沈小姐说如果您有空，希望能去沈家老宅一趟。她说...有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您。

    柳如烟手指一颤，牛奶差点洒出来：什么事

    她没说。苏雯摇头，但看起来很着急，说是关于...您父亲的事。

    沈家老宅位于城西的高档别墅区，是一栋中西合璧的三层洋房。柳如烟到达时已是清晨，朝阳为红砖外墙镀上一层金边。

    沈明玉亲自开门，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显然一夜未眠。她没说话，只是侧身让柳如烟进来。

    客厅里弥漫着咖啡的苦涩香气。沈明玉指了指沙发：坐吧。她的语气比昨天缓和许多，但依然紧绷。

    苏雯说您有关于我父亲的事要告诉我柳如烟直接问道。

    沈明玉深吸一口气，从茶几抽屉里取出一个老旧的相册：我昨晚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的。她翻开相册，指向一张被刻意夹在封底夹层里的照片，看这个。

    照片已经泛黄，但图像依然清晰——年轻的柳向城和沈国峰并肩而立，各自抱着一个婴儿，笑容灿烂。照片底部写着日期和一行字：兄弟之约，双姝同辉。

    柳如烟的心跳突然加速：这是...

    左边是你父亲抱着你，右边是我父亲抱着...沈明玉声音发紧，志远。

    柳如烟仔细看去，果然，沈国峰怀中的婴儿穿着蓝色连体衣，而柳向城怀中的婴儿穿着粉色，手腕上隐约可见一个小点——那个蝴蝶胎记。

    这只能证明我们两家关系很好...柳如烟声音开始发抖。

    再看这个。沈明玉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父亲的日记复印件。他昏迷醒来后写的。

    柳如烟接过文件，目光落在其中一段被标记的文字上：

    向城走了，留下小如烟。我答应过他，万一出事，会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抚养她。但慧芳坚持带孩子隐居，我只能暗中守护。希望有一天，两个孩子能知道他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

    兄...妹柳如烟手中的文件飘落在地，耳边嗡嗡作响。

    沈明玉眼中含泪：是的。你父亲和我父亲是结拜兄弟，而你母亲...和我母亲是亲姐妹。当年为了躲避仇家，你母亲带着你隐姓埋名。

    柳如烟的世界天旋地转。她和沈志远...是表兄妹

    不...这不可能...她摇着头，却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沈明玉的手，那张照片！两个婴儿看起来差不多大，但志远比我小五岁！

    沈明玉苦笑：你确定你今年27岁

    柳如烟僵住了。奶奶确实说过她的生日是农历腊月，但具体年份...她一直以为自己是27岁，但如果按奶奶常说的虚岁计算...

    我父亲日记里写得很清楚。沈明玉指着另一页，1995年12月8日，慧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