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皱眉翻开另一份档案。死者是名年轻女性，面部被镜子碎片划得面目全非，右手紧握着半块镜片，镜面上用血写着数字1。尸检报告显示，她的视网膜上残留着镜面反射的诡异图像。

    沈知微的后背渗出冷汗。她突然想起直播时苏棠瞳孔扩散前的模样，那里面仿佛有无数个破碎的自己在挣扎。凶手在制造镜面仪式。她拿起铜镜，冰凉的触感让记忆翻涌，陆明远一定知道些什么。

    林深刚要说话，桌上的证物袋突然发出蜂鸣。技术人员举着平板电脑冲进审讯室：队长！又出现新的死亡预告！屏幕上，名为镜瞳审判者的账号发布了新动态——九宫格照片里，七个不同角度的浴室镜中，映出同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手中握着带血的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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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位在西郊别墅区。林深抓起外套，沈小姐，作为重要证人，你必须跟我们一起。

    警车在雨夜疾驰，沈知微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灯。镜面倒影在雨幕中扭曲变形，让她想起地下室里那些诡谲的镜子。手机突然震动，匿名账号发来新消息：下一个，是照见工作室。

    导航显示目的地已到。林深带人踹开别墅大门的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浴室门虚掩着，血水正顺着门缝缓缓流出。沈知微捂住口鼻跟进去，看见浴缸里漂浮着破碎的镜面，中间蜷缩着具女尸，她的眼球被挖去，眼眶里嵌着枚古铜镜。

    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法医掀开白布，死者手腕上的藤蔓纹身赫然在目，和苏棠身上的图腾完全一致。

    沈知微的目光扫过浴室墙壁，瓷砖缝隙里凝结着暗红血渍，组成半只眼睛的形状。她蹲下身，在洗手台下方发现半截断裂的银链——正是苏棠直播时佩戴的饰品。

    凶手在挑衅我们。林深举起证物袋，里面装着从尸体手中取出的纸条，上面用镜面碎片刻着2，他在按照某种顺序杀人。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条语音消息。沈知微颤抖着点开，电流声中夹杂着模糊的呓语：镜渊湖底...十七双眼睛...该还债了...声音突然变成尖锐的惨叫，背景里传来镜面碎裂的脆响。

    是陈默！沈知微突然抓住林深的胳膊，照见工作室的老板，我昨天去他店里问过古镜的事。她想起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工作台摆满修复中的镜面古董，墙上挂着的眼睛图腾装饰画与案发现场如出一辙。

    林深立刻拨通电话：全队注意，立刻赶往照见工作室！

    警笛声划破雨夜，沈知微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腔。母亲日记里最后的记载浮现在脑海：镜瞳会的核心成员都拥有特殊的镜面印记，他们相信通过献祭能获得永生。而现在，这些印记正在死者身上重现。

    照见工作室的铁门虚掩着，里面透出诡异的红光。林深带人冲进去的瞬间，沈知微僵在原地——整面墙的镜子里，倒映着十七个身穿黑袍的身影，他们手中的镜片正滴着鲜血。而中央的工作台上，躺着昏迷的陈默，他的胸口插着块破碎的镜面，镜面里映出的，是无数双睁开的眼睛。

    第三章：镜中诡影

    照见工作室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松节油混合的刺鼻气味，沈知微的鞋底碾过地面散落的镜面碎片，发出细碎的咔嚓声。陈默苍白的脸在血污中显得格外诡异，他胸前插着的镜面边缘还沾着皮肉组织，折射出扭曲的光影在墙壁上晃动。

    封锁现场！林深蹲下身查看陈默的脉搏，警服下摆扫过工作台，带倒了堆叠的古籍。泛黄的书页哗啦散开，沈知微瞥见其中一页用朱砂绘制的眼睛图腾，旁边用蝇头小楷写着：以镜为棺，藏魂于瞳，十七献祭，镜灵现世。

    技术人员的勘查灯突然扫过墙面，整排镜子同时泛起涟漪。沈知微后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