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响起。

    楚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漫上眼眶，支起身子用没受伤的手继续收拾地上的碎片，眼泪无声的大滴落下，落到碎片上，落到手背上，落到地面上。

    顾北拎着药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恢复了原样，就像之前的事情从来没发过一样，他站在门口，静静地打量着屋子，两市一厅的屋子，面积不大，甚至有一些拥挤，他们吃饭的地方就在一进门只要走几步的位置，因为厨房太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做饭，所以都是在客厅吃饭。

    之前一地的汤汤水水都被清理干净了，客厅没有打灯，顾北觉得自己好像和黑暗融为一体，弯下身子，把药放在脚边，慢慢的换上拖鞋，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甚至想到，来得时候还好原身没有穿着拖鞋，不然现在，他的脚估计要被冻掉了。

    小孩子大概睡的比较早，路过孩子房间的时候听到楚妍似乎在给两个孩子讲故事，透过门缝有昏黄的光透出来，是这间屋子里唯一有光亮的地方。

    顾北放轻了脚步，拎着药回到了房间，打开他们房间的灯，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才七点钟左右。视线往下移，顿了一下。

    挂在墙壁上被擦的很干净，可明显是在哪个不入流的画廊照的婚纱照，照片上楚妍笑的很幸福，很难想象后来的她会是原身记忆里总是哭泣，总是抱怨，总是流泪的样子，旁边的原身笑的也很开心，顾北望着照片里的他，他在开心什么呢？找到了一个傻的可怜，四个月的早餐午餐，偶尔不值钱的小礼物，还有几句烂大街的甜言蜜语，就骗到了一个女孩的一辈子，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不再看那张照片，顾北低下头，把袋子里的药还有一些其它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