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须弥山
颤抖起来,散落的头发就在这个拉丁裔的蜜色皮肤上将触又离,很快就会负距离,但又好像不得亲密。频频走神的样子被察觉到,他还有点难为情地问她是否感觉一切还好,她沉默地去吻他,去拥抱他,去可怜这个鲜活的生命,去做十年前没做过的,没做到的。
三十岁的紫夫人,四十岁的紫夫人,过了多少岁,她都是紫夫人,她坚决抵御那些毒品派对,那些使人肥胖的潘趣酒,那些意外,她不滑雪,不蹦极,不喜欢游艇,她比三十岁时更保守,台湾导演也谨慎地活着,不过在拍关于信仰的纪录片。选角导演在写剧本,她很成功,拿过学院奖,就很难约出来见面,她们的邮件往来还停留在十年前的那一封,uple那一封。
你如何理解自己和别人不同,她问自己。七八十年代的女权运动让她演了一些有意思的角色,撞马的领袖,投票的女人,自杀的杀手,落跑的公主,女同性恋和她们的老妈,死神和一个女巫动画片的配音,她暴涨的热情就洒在这些事上。这个世界同时有教唆集体服毒的邪教和专门杀女侍应生的开膛手,她的生活却荒谬地给她一个不能拒绝的角色,她需要承认吗?她提前透支了一部分去扮演一个孀居的武士,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没被日渐蓬勃冒进的美国精神同化,还固执地做个来自东方的好好女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