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我们结婚那天的照片。

    她穿着白纱，在阳光下笑得那么温柔。

    我抚着照片，突然崩溃。

    我终于意识到：

    不是她不够爱我。

    是我不配她的爱。

    是我用怀疑、冷漠和反复，把她的心，一点点磨光。

    —

    她走得那么轻，却像把整个家搬空。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沙发；

    冷清的厨房；

    没有香味的枕头。

    这些，都在提醒我：

    她真的走了。

    不是出差，不是冷静。

    是告别。

    —

    而我，

    终于明白：

    有些人不是不爱了才离开。

    是太爱了，才终于学会放手。

    10

    她再婚那天

    她要再婚的消息，是别人告诉我的。

    一个共同朋友发来微信，说：听说林疏影订婚了。

    我点开朋友圈，才看到她更新的状态——

    一张背影照，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夕阳下。

    旁边是一直牵着她手的男人，侧脸陌生。

    配文只有四个字：

    未来可期。

    我盯着那条动态，手一抖，手机差点摔了。

    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失去她的准备。

    可我错了。

    —

    我以为她只是离开，不是离婚。

    我以为她只是冷静，不是放弃。

    我以为她只是沉默，不是重新开始。

    可她比我快了一步。

    她已经走出了我们那段破碎的婚姻。

    我却还困在那个空荡荡的客厅里，每天煮她最爱喝的红豆粥，却再也没有人来喝。

    —

    我去翻她的旧短信。

    许焱，你是个好人，只是不适合我。

    我从没想过离开你，是为了别人。

    只是为了重新找回我自己。

    —

    原来她离开的理由，从来不是另一个人。

    而是我。

    是我在她需要被呵护的时候选择沉默；

    是我在她努力经营这段婚姻的时候只会怀疑；

    是我一次次让她觉得，她要为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负责全部。

    而她，终于撑不住了。

    —

    订婚那天，我没有去。

    但我一个人站在教堂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琴声。

    我甚至认不出那首曲子，但我知道她肯定会喜欢。

    她喜欢的东西我都记得，却再也给不了。

    —

    我弟许烨后来发了我一条消息。

    【她现在很好。】

    【哥，你也放下吧。】

    我没有回。

    不是不恨他。

    也不是原谅了他。

    而是我终于明白，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问题。

    而是我自己，把她一点一点推走。

    —

    那天晚上，我梦见她穿着婚纱走向我。

    我伸出手，她却绕过我，挽住了别人的手臂。

    我喊她，她停了一下，回头对我笑了。

    谢谢你，曾经让我爱过。

    也谢谢你，让我学会自己走。

    —

    我醒来时，眼角湿了。

    我看着窗外的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彻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