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毒酒浸官袍
毒酒浸官袍
楚辞空带着孙诚与李县尉派来的两名亲卫陆昭、陆晦,急匆匆赶往县衙殓房。秋风将他们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行走在狭窄的走廊上,楚辞空周身肌肉紧绷,脚步却异常稳健。
孙诚走在一旁,低声问道:“大人,为何忽然要再次验尸?”
“我有一个猜测需要证实。”楚辞空神情凝重。
陆昭、陆晦虽由李县尉指派,却也是
毒酒浸官袍
"多谢老丈。"楚辞空拱手一礼。
老者默默点头,提着水桶匆匆离去,连一声回应也无。
沿着指引的方向,一行人来到村西北角一处低矮的院落前。院墙斑驳,门柱倾斜,显然年久失修。门前摆着几个晾晒的瓦罐,还有几捆刚收割的麦秸。
楚辞空上前叩门。"吴老河可在家中?官府有事相询。"
门内一阵沉默,随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吱呀一声,一个面容枯槁、头发花白的老者打开了门。
"官爷找老汉有何贵干?"老者警惕地问道,目光在楚辞空三人之间游移。
楚辞空微微颔首。"在下楚辞空,华阴县新任捕头。想与吴老丈谈谈。"
"谈什么?老汉一介农夫,无钱无势,有何好谈?"吴老河语气生硬,但还是侧身让开了门。
院内简陋却整洁。一角晾晒着几件衣物,其中一件褐色麻布衣格外引人注目。
院墙下挂着几副蓑衣,样式确实有别于楚辞空在集市上见过的那种。
楚辞空与两名亲卫入内,屋内陈设简朴,一张矮桌,几个木凳,墙角摆着一个简陋的木床。楚辞空不禁皱了皱眉,这样的家境,确实难以承担青苗钱的负担。
吴老河磨磨蹭蹭地端来一壶浊酒和几只粗瓷碗,"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委屈官爷们了。"
楚辞空摆手谢绝酒水。"不必多礼,老丈一人在家?家中其他人呢?"
吴老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内子回娘家探亲去了,已有三四天。小儿外出干活,大儿…"
说到这里,老人的声音突然哽住,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
"大儿怎么了?"楚辞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大儿已经不在了。"吴老河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悲痛。
“老汉可知道陈长庚?”楚辞空开门见山地问道。
一提到这个名字,吴老河的神情立刻变了。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忽然迸发出刻骨的仇恨,皱纹密布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陈长庚?那个天杀的税吏?"吴老河咬牙切齿地说,"若非他逼得我大儿子走投无路,我儿也不会自尽!"
楚辞空心中一动:"自尽是怎么回事?"
吴老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悲痛:"我家本是三等户,去年因灾情下降为五等。陈长庚负责推行青苗法,硬说我们应贷三等户的份额。我儿争辩,说官府明文规定按户等贷款,他却说什么按地亩计算,你家田产未变,钱数不变。”
吴老河说着,眼中泛起泪光:“我儿不服,要去县衙申诉,陈长庚竟指使差役在路上拦住他,说他阻碍朝廷新法,当场把他带回来,还在全村人面前羞辱他。我儿子受不了这份屈辱…第二天就…”
楚辞空观察着老人的反应。"我听说你曾扬言要与陈长庚同归于尽?"
吴老河冷笑一声。"官爷说笑了。老汉一把老骨头,哪还有胆量说这种大话?只是心中恨极,酒后失言罢了。"
“你妻子周氏呢?”
“她回娘家去了,走了有三四天了。”
楚辞空心中一凛:“听说前几日你妻子买了不少盐?”
吴老河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