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而沈玉婉所生的一对双胞胎孩子是安王的还是定远侯世子的,也成为京城里大家津津乐道猜疑的问题。
安王已死,要证明是他的孩子很难,但是,沈玉婉那天的话却是大家听在耳里的,太医深思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让定远侯世子与孩子滴血认亲,如果不是他的,那必然是安王的子嗣了,世子也可清白了。
这样即可堵悠悠众口,也可洗清自己的疑点。
傅行之不肯,但是,这关乎着皇家血脉,由不得他不肯。
安王子嗣验明正身,这是大事,朝中所有大臣都在殿上看着。
孩子被吓得要死,看见傅行之,哭得扑过去:爹爹,大宝小宝害怕,我们要娘亲。
一声爹爹让傅行之的腿软成了面条。也让在场的人黑了脸。
滴血认亲的结果毫无疑问,当傅行之的血,在两碗清水中与孩子的融在一起的时候,他冷汗涟涟,跌坐在地上,连饶命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玉婉像一摊烂泥一样被拖了上来,老王妃看着扑过去一阵撕打:你这淫妇,我儿在外打仗,我念你在王府孤寂,允许你回娘家探视,你便是这样回武安侯府偷人
你还对得起我儿我要打死你这背夫偷汉的淫妇。
父亲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饶命啊,这沈玉婉本是我家养女,本来安王订的婚事是嫡女玉瑶的,谁知她设计推嫡姐下湖,让她被定远侯救起失了清白,她就此抢了安王的婚事。
谁知她还不安分守己,居然背着夫君红杏出墙,简直是丢沈家的脸。
我们沈家没有这样的女儿,沈家会从族谱上将她划除,逐出家门。
傅行之只嗑着头认罪:请皇上饶命,臣是受了二小姐蛊惑,做下错事,请皇上饶命。
沈玉婉挣扎着起来:胡说,什么叫受了我的蛊惑,明明是你,我年少无知,被你外表和花言巧语所迷惑,我每次回娘家,是你次次巧遇,明明和我姐姐成亲,却三天两头甜言蜜语哄我。
姐姐生病的时候,我去探姐姐,你却让我喝了酒,哄骗我的身子,你现在却说受我迷惑
我或不是好人,你难道是什么好东西我肚子里这胎,是你中秋节和姐姐回侯府,你把姐姐灌醉了,哄着我做下这种事,说姐姐不能生养,让我为你生儿育女。
他们俩互相攀扯,其中种种丑事不堪入目,听得人发指。
老王爷开始以为王府后继有人大喜过望,现在得知不是自家的血脉,却是儿媳在儿子未死之前,早已红杏出墙,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朝上乱做了一堆。
皇上龙颜大怒,武安侯府和定远侯府因为教子无方,导致他们犯下如此大错,并且因为私情谋害武安侯嫡女,判斩立决,斩于午门外,将他们的事公诸于众,以儆效尤。
定远侯教子无方,夺其爵位,贬位庶民。
而武安侯教女无方,混淆嫡庶,导致养女狂妄自大,谋害嫡姐性命,夺其爵位,贬位庶民,并流放宁古塔。
而我在某个三月的清晨,回到了江南,敲开了养父养母家的门。
当初武安侯来认亲,他们为了不让别人觉得他们攀附权贵,一次也未去京城找过我,而我每次给他们捎的东西,他们都珍惜着舍不得吃用。
养母听了我的经历,心疼得心肝肉地疼,边骂:这些杀千万的,让我的囡囡受了苦了,现在回家了,别怕,有爹娘护着,谁也来不让你走了。
等到嫲嫲和小珠回到江南找到我时,给我带来了京城的消息,武安侯府和定远侯府都没了,被贬为庶民后,父亲和母亲在流放宁古塔的路上病逝了,被官差用草席一卷随便找块地埋了。
而定远侯两位老人,也带着沈玉婉为傅行之生的两个孩子回了老家蜀地,老的老小的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