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98年二婶开始,每五年一个。
他忽然用手电照向三楼:你听。
某种规律的敲击声从楼上传来,像是用指节叩击金属管道的声响。哒,哒哒,哒——分明是摩尔斯电码的SOS。
我们冲上三楼时,苏文远正在工具间翻找什么。这个自称远房堂兄的男人总穿着挺括的西装,此刻却狼狈地跪在一地狼藉中。他抬头时,我注意到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橡胶手套,还有个小玻璃瓶在阴影里泛着幽蓝的光。
电路总闸被破坏了。他的呼吸喷在积灰的管道上,有人不想让我们......
整栋建筑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墙纸接缝处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露出后面锈蚀的金属板。苏琳的尖叫声从二楼传来,混着此起彼伏的门窗撞击声。当应急灯亮起时,我看见苏哲举着个青铜烛台,光晕里他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你们有没有闻到苦杏仁味他神经质地抽动鼻翼,是氰化物,有人打开了通风系统的......
话音未落,整面东墙突然向两侧滑开,露出后面布满按钮的操控台。陈伯的尸体还躺在一楼,但监控屏幕分明显示有个佝偻身影正在地下密室移动。当那个身影转身的刹那,我看见他左手缺失的小指——和三天前火化的叔叔一模一样。
---
第二章:青铜矩阵
陈伯尸体手中的铜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青光。我蹲下身,发现鸟喙处有细如发丝的划痕——这是被人强行扭转过的痕迹。苏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冷得像停尸房的金属台。
看眼睛。他用手电筒光束锁定铜雀左眼,那颗原本镶嵌着黑曜石的眼窝此刻空荡荡的,这颗摄像头三天前还在正常工作。
苏文远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转角,他的袖扣在黑暗中泛着幽蓝:监控室在地下酒窖,但需要...他顿了顿,西装下摆扫过陈伯尚未僵硬的指尖,需要活体认证。
当我们撬开地下室的铸铁门时,浓烈的葡萄酒香混着尸臭扑面而来。成排橡木桶在惨白灯光下像竖立的棺材,最深处那面墙挂着幅《最后的晚餐》油画,犹大的钱袋位置嵌着个掌纹识别器。
陈伯三天前更新过系统。苏文远的声音带着古怪的颤音,现在能通过认证的只有...他突然转头盯着我,眼中闪过某种狂热的期待。
我的手掌按上识别器的瞬间,油画突然向两侧裂开。十二块液晶屏组成的监控矩阵里,有个佝偻身影正在三楼工具间翻找。当镜头拉近,那人左手缺失的小指切口与我记忆中的叔叔遗体完全重合。
data-faype=pay_tag>
暂停!苏哲突然指着3号屏幕,放大他衣领的徽章。
像素点逐渐凝聚成朵青铜雕铸的曼陀罗花,花瓣上刻着串数字:19980317。苏琳突然发出声短促的惊叫,她今天戴的珍珠项链末端,正挂着枚相同的曼陀罗吊坠。
这是二婶的忌日。苏文远用鞋尖在地上划出日期,当年她怀孕八个月时...
监控画面在此刻剧烈抖动,所有屏幕同时弹出个青铜罗盘界面。二十八个星宿方位上各嵌着枚铜雀浮雕,子午线交叉处闪烁着血红的倒计时:23:59:59。
是自毁程序。苏哲的喉结上下滚动,要终止就必须解开铜雀密码。他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照亮张被葡萄酒渍染黄的电路图——这根本不是老宅结构图,而是个巨型八音盒的机械构造解析。
我突然想起梳妆台里那张B超单,背面的医师签名处盖着个铜雀火漆印。当苏琳的珍珠项链无意间扫过屏幕,某只铜雀的眼睛突然开始虹膜识别扫描。
---
密码破解过程:
1.
青铜星盘:根据1998年3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