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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还能多获得些信任。
于是她去向陈管事问了魏璟回来的时辰,然后掐着点去寻他。
还未出门,忽然来一中年妇人,穿着比寻常下人贵气些,举止言语也较端正:“你便是舒大夫吧?”
文瑶颔首:“正是,不知嬷嬷有何事?”
“王妃有请。”
春晖堂在王府东面,四面通明,隔扇门敞着,入目便是春色庭园。嬷嬷带她绕过屏风进了内室,旁边几榻上姿态悠闲的美妇人身着牡丹花绛红大袖,头戴鎏金凤簪,极为典雅浓丽。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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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瑶上前恭敬行礼。
辰王妃抬眸望来,先是打量了一番,随后问:“听陈管事说你是泽州来的?”
“回娘娘,小人是从泽州来的。”
“泽州距京都有千里之遥,你是如何得知世子求医?又经何人举荐而来?”
坐塌之人稍敛神色,轻抿杯中茶,说得不急不缓。
文瑶顿了顿,有些诧异。
身为母妃,对自己儿子身边的人自然是要上心过问的,尤其是她与那群假冒大夫的刺客一同出现,不放心也很正常的。
但她不明白,陈管事当初要她不能随意告知外人她是鹤老徒弟的身份,为何连辰王妃也隐瞒呢?
她没细想,只道:“小人是走方郎中,路途中偶尔听见的消息。并无人举荐,自行来的。”
辰王妃见她答得不卑不亢,倒也不像说谎的,继续问:“刘太医说你医术尚可,不知你用什么法子劝得世子肯听你的话?”
这些年她给魏璟寻了许多大夫名医,可除了刘太医,皆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面前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黄毛小子竟然有这本事。
文瑶不敢说昨夜是激恼了魏璟,让她气晕的,只捡了大概的答:“昨日殿下疼痛之症较为严重,小人到时,殿下失了力气,这才施了针。”
辰王妃点点头,又看了她一眼。
走方郎中便是布衣小民,无身份无背景,四处流浪过活的。
但观之礼数规矩尚可,言语得体,又不像是寻常的百姓。
若只为钱财而来,倒比旁的人留下可靠些。
辰王妃抬了抬手,身旁的嬷嬷便将备好的赏赐递过去。
“起来吧,日后便尽心医治世子吧。”
文瑶应是,却没接那些金银。
嬷嬷提点她:“娘娘担忧世子身子,你若能尽心伺候世子,也是让娘娘安心。往后有什么需要,也只管来娘娘这回。”
嬷嬷将东西往她怀里塞,不容她拒绝:“娘娘乏了,舒大夫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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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原路送她回去,路上又嘱咐了好些话。
告知是给魏璟治病一事,不仅王爷与王妃担心,还有圣上也极为关心,要她不可隐瞒,若有问起需一一告知。
文瑶点头。
途经西院庭园时,正巧碰见魏璟回来,身后还随着几名身着官服的男子。
几人在廊下相遇,嬷嬷与她都避让开来。
见他显然是要商议事情,文瑶不好去打扰,也因怀里有东西不敢近前,垂首行礼时也把头埋得很低。
魏璟神色肃然,作没瞧见,不曾正眼,径直进了书房。
陈管事落在后头,等那嬷嬷离开,才走上前道:“殿下还要忙些公事,此刻未必会见你,不如等到晚膳后再来。”
晚膳后,文瑶正好要来送药,远远地瞧见书房与寝房都漆黑一片。
听陈管事说过,他这几日头疾发作严重,所以屋内都不能留烛火。
昨夜情况特殊,她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