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鼻腔，林晚晚在医院醒来时，手腕被输液针固定在床头。陆沉趴在床边，后颈缠着纱布，看见她睁眼立刻扑过来：医生说你被注射了致幻剂和记忆干扰药物......

    先看这个。她晃了晃被攥得发烫的珍珠，陆沉会意掏出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每颗珍珠里的芯片都记录着苏念与沈月如的对话。

    ......那丫头以为自己是真千金等我把老宅纵火案的证据嫁祸给她......沈月如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林晚晚猛地转头，正对上病房门口骤然惨白的两张脸。

    苏振国的公文包掉在地上，里面滑落出一份伪造的DNA报告。陆沉冷着脸举起手机：真正的鉴定中心已经发来邮件，二十年前抱错婴儿的护士，昨晚在苏念名下的公寓意外坠楼了。

    晚晚，爸妈也是被苏念蒙骗......沈月如扑到床边，指尖颤抖着想去碰她的手。林晚晚猛地缩回，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烫伤疤痕——那是十二岁时为救沈月如被开水泼的，而苏念刚才还在警察面前说这是她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林小姐，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刑警队长敲门进来，身后跟着被手铐铐住的苏念。她精心打理的卷发乱糟糟的，看见林晚晚时突然挣脱警察，指甲直奔她的眼睛：你明明已经被我毁了容......！

    尖叫声中，林晚晚偏头躲过，却见苏念的袖口掀起，露出内侧与自己

    identical的烫伤疤痕。陆沉猛地扯开苏念的衣领，后颈处赫然纹着与林晚晚后颈芯片位置一模一样的月牙形胎记——那本该是属于真千金的印记。

    当年老宅起火，我把亲女儿推上消防车，自己回去找你。苏振国突然跪在地上，声音发抖，可等我再见到你们，护士说抱错了孩子......是沈月如，她怕自己生不出儿子，执意换了你们！

    沈月如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床头柜，玻璃瓶纷纷坠落。林晚晚看着她惊恐的眼神，突然想起系统死亡倒计时的红光——原来每次所谓的积分扣除，不过是她们给她注射药物的时间标记。

    所以你们用致幻剂让我以为自己是替身，用芯片制造幻听，甚至故意让苏念模仿我的习惯。她扯掉输液针，鲜血顺着手臂滴在床单上，就为了让我心甘情愿替她坐牢，替你们掩盖纵火杀人的真相

    警笛声再次响起时，苏念突然冲向窗口。林晚晚看着她坠落的身影，想起三个月前自己被推下泳池时，苏念也是这样尖叫着喊姐姐小心。原来从她被找回来的第一天，这场猎杀就已经开始了。

    5

    镜像反转

    暴雨冲刷着审讯室的玻璃，林晚晚盯着单向镜里的沈月如。她卸了妆的脸苍白如纸，正在反复擦拭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那是苏振国送她的周年礼物，内侧刻着念字。

    根据苏念电脑里的备份，当年纵火案的监控录像......陆沉推了推眼镜，屏幕上跳出被篡改过的画面：七岁的林晚晚举着汽油瓶站在老宅门口。

    但我们在老宅废墟里找到了这个。刑警队长放下证物袋，里面是半枚融化的打火机，指纹属于苏念的生物学父亲——那个当年因苏振国破产而自杀的男人。

    单向镜后的沈月如突然崩溃大哭，戒指从指间滑落滚到林晚晚脚边。她弯腰捡起，金属内侧的念字突然裂成两半——原来这是枚可翻转的戒指，另一面刻着极小的晚字。

    她从小就嫉妒你，连名字都要抢。陆沉低声说，你被绑架的三年，她戴着你的名字出入各种场合，甚至让苏振国为她改了遗嘱。

    深夜的医院走廊，林晚晚听见病房里传来争执声。苏振国捂着脸蹲在墙角，沈月如的尖叫穿透门缝：你明明知道念念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当年那个护士是她杀的，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