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林墨苦笑一声:法律正义在我的童年,它们从未出现过。母亲用她的金钱和地位,构建了一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而我,只是这个堡垒里的一个囚徒。这些珠宝,这些刺绣,每一个细节都是我内心愤怒与痛苦的具象化。
陆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解脱吗你杀了人,自己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林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或许吧,但在审判她之前,我先要审判我自己。这么多年,我一直在逃避,逃避那个被压抑的自己。现在,我终于敢面对这一切了。
此刻,陵墓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那昏黄的灯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场审判默默叹息。而在陵墓之外,远处的夜空中,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就如同即将席卷而来的真相与审判。
10
星空囚笼
天文台的穹顶如同一片倒置的深海,星光透过玻璃倾泻而下,映照着中央那诡异的场景——死者被克洛伊化妆品和银色胶带层层缠绕,宛若一颗被黑暗吞噬的陨星。
苏芬戴着医用手套,将死者头部微微抬起,检查着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钉孔。钉孔排列成星座状,但其实是克洛伊手袋的复刻图案。她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映着冷光,凶手使用了特制针剂,让皮肤松弛,呈现母亲衰老的模样。那些钉孔周围的皮肤组织......她顿了顿,声音略显颤抖,有微小的克洛伊LOGO刺青痕迹,必须用紫外线灯才能看清。
林墨绕着死者缓缓踱步,目光扫过那些精致摆放的饰品。一枚银质唇膏、一支睫毛膏、一瓶香水,皆为克洛伊历年限量款,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如同一条通往过去的线索。他将自己与母亲的位置颠倒,让母亲成为被注视的对象。林墨蹲下身,从特定角度观察,从这里看,那些化妆品组成了母亲年轻时的面容,而死者则像是从镜中窥视的幽灵。
以及床头的巨大克洛伊标志。陆沉指向光源,顺着他的指引,天花板的玻璃映出克洛伊的菱形标志,在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看这里,当光线角度变化时,标志中心会形成母亲的身影。仿佛死者从未真正离开过母亲的注视。
林墨走近观察,指尖轻触床头的银质胸针,那是克洛伊经典的命运交织系列,二十四枚胸针按星座排列,组成了一柄锋利的匕首形状。这是他理想的复仇画面。他轻声道,声音如同飘散在星空中的尘埃,但现实比幻想更残酷。那把匕首从母亲的心脏位置刺穿,却没有一滴血。
苏芬突然指向地面,那里有一道细微的拖痕,从尸体所在位置延伸到天文台的边缘。这里有细微的拖痕,像是有人从高处被抛下,又被人移动过。她的声音低沉,手指沿着痕迹描绘,拖痕末端有一处不自然的凹陷,与人体关节相似,但......大小不对。
林墨沉默了,他知道这个细节意味着什么。他蹲下身,用镊子夹起一缕从痕迹中提取的银色纤维,阳光下闪耀着克洛伊logo的光芒。这不是人体的痕迹。他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是那些装着化妆品的克洛伊礼盒。凶手将某种装置伪装成人体重量,从高处抛下,制造死者跳楼的假象。
苏芬点点头,从证物袋中取出几枚克洛伊最新款唇膏:我发现这些化妆品内部都有中空结构,可以放入小型装置。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一支,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电路板,凶手利用克洛伊产品作为作案工具,每一个细节都在向克洛伊宣战。
陆沉将天文台的平面图展开,标记出拖痕的位置:凶手带死者到这里,布置好复仇场景,然后用某种装置制造坠落假象。但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这么做直接杀害不是更简单吗
林墨的目光落在了天文台的观测台上:因为这个位置。这是整个天文台最佳观测点,朝向克洛伊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