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对某个刺激做出了反应。
林墨指着水蛭:看这些生物,它们对光线和声音极度敏感。凶手故意选择它们,是因为它们能够承受极端的痛苦而不死——就像凶手自己一样,经历过极端的痛苦,却依然活着,甚至学会了享受痛苦。
苏媛将证据袋递给陆沉:队长,应该送到实验室化验。这些水蛭身上的颜料有特殊的荧光特性,或许能追踪到制造商。
走出精神病院时,暮色已深。陆沉回头望着那栋建筑,仿佛能透过墙看到隐藏在其中的秘密。林墨走在两人中间,身影被夕阳拉长,显得格外孤单。
关于林氏夫人,你还知道什么陆沉突然问道。
林墨停下脚步,表情恢复了平静:她和我母亲很像——表面上光鲜亮丽,内心却充满恐惧与不安。唯一的区别是,我母亲选择了毁灭自己,而她...选择毁灭一切妨碍她完美形象的东西。
陆沉和苏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问:林墨究竟知道多少他在这个案件中的角色又是什么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栋豪华别墅内,一个女人正坐在镜子前,手指轻抚过脸上日益增多的皱纹,喃喃自语:那些水蛭...什么时候才能爬到他们身上去呢
镜中,映照出一个与林墨有着惊人相似神情的女子面容。
7
钢铁枷锁
地铁站台的灯光在阴雨的傍晚显得格外苍白,照在死者被克洛伊风衣包裹的身体上,那风衣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散发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陆沉半蹲在死者身旁,仔细检查着四周散落的克洛伊纽扣。那些纽扣在潮湿的地面上显得格外突兀,每一枚都如同一个微小的谜题。
每一枚纽扣都有母亲的缩写字母。苏媛快步上前,手持证物袋,将一枚纽扣小心地装入其中,然后向陆沉报告,而且,铁链勒痕与克洛伊图案边缘显示了凶手对细节的病态追求。就像……他在刻意复刻某种特定的仪式。
陆沉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四周。地铁站台的立柱上,雨水顺着金属表面滑落,滴答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这时,林墨戴着白手套轻轻触碰着那件风衣。他的动作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沉睡在风衣下的灵魂。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能透过这风衣看到凶手内心的深渊。
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永远穿着母亲,与她融为一体,同时又摆脱她。林墨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陆沉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直直地刺向林墨:你似乎对凶手的心理过于了解。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分析范畴了,林顾问。
林墨缓缓收回手,后退一步,微微垂下眼帘,仿佛在掩饰内心的波动:我只是……善于分析。这么多年接触心理学案例,积累的经验罢了。
苏媛走到一旁,弯腰仔细查看铁链下方的痕迹。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三道平行痕迹,眉头渐渐皱起:看这痕迹,三道平行,间距几乎完全一致。我怀疑……这是凶手在模仿母亲锁他房门的三次惩罚。那三次惩罚,或许在他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陆沉顺着苏媛的视线望去,心中也泛起一丝涟漪。他转向死者,死者微微张开的嘴中,隐约能看到一丝银光闪烁。
舌头上的细链。陆沉走近一步,声音微微低沉,这是……连接着死者的舌头与一颗小钥匙。这是对母亲言语控制的直接反抗。
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那颗小钥匙,放在手中端详。微弱的灯光下,钥匙在潮湿的空气中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林墨的脸色变得苍白,像是突然被抽去了所有的血色。他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缓缓松开。尽管如此,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