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冻舱里的历代我同时转头，嫁衣下伸出机械触手缠住外婆的义体。

    你以为只有管理局在观测

    我拽出周清远体内的主控芯片，上面密布着三十年来所有失踪学生的脑纹，从第七世开始，我就往合卺酒里掺了反编译病毒！

    初代实验体突然唱起童谣，那是周清远第二世教我的《长相思》——音波震碎了电子义眼，外婆的机械躯壳爬满青铜锈。

    周清远趁机将桃木剑刺入自己数据化的心脏，金红血液与代码混合成奇异图腾：娘子，该关门了。

    全息嫁衣突然覆盖整个空间，历代我的机械触手拧成绞索，将管理局的白色空间压缩成翡翠项圈。

    8

    轮回终

    翡翠项圈收缩成戒指大小的瞬间，整座校园突然数据化重组。

    柏油路裂开电子纹路的沟壑，图书馆外墙浮现出无数个正在倒流的电子时钟。

    周清远半机械化的手掌按在我颈侧，他瞳孔里滚动着二进制代码组成的婚书：他们来了。

    天际裂开靛蓝色缝隙，十二名戴哭脸白瓷面具的清除者踏着数据流降临。

    为首者手中的哭丧棒竟是叶文杰那支钢笔的放大版，棒头甩出的墨汁在半空凝成异常体回收的血字。

    认知污染开始。机械音从地底传来，周围奔逃的学生突然定格，他们的皮肤下钻出光纤血管，眼珠变成旋转的摄像头。

    周清远后背弹出青铜编钟的虚影，钟声却卡在机械齿轮的摩擦声里——他的道袍正在被强制覆盖上管理局制服。

    我握紧戒指刺入掌心，疼痛唤醒了第七千次轮回的记忆。

    无数个我的声音在识海尖叫，嫁衣自动覆盖全身，裙摆扫过之处，数据化的地面竟长出真正的血肉。

    清除者们突然集体后仰，白瓷面具裂开蛛网纹：警告！界门已激活——

    这才是真正的《长相思》。周清远突然扯开制服领口，露出心口插着的桃木芯片。

    他染血的指尖划过我眉心的往生匙烙印，身后浮现出1900年的万人坑全息投影——那些所谓异能者的骸骨手中，都攥着二十一世纪的智能手机。

    杰瑞的钢笔突然从戒指里弹出，笔尖滴落的血珠在半空炸开。

    漫天血雾中浮现出他完整的记忆碎片：原来他才是初代观测者，当年自愿被管理局改造，只为在七千次轮回中找到唤醒我的密钥。

    学长接住！我扯断嫁衣金线缠住钢笔，朝周清远掷去的刹那，清除者的哭丧棒正好砸中他左肩。

    机械与血肉碰撞的火花中，周清远竟用钢笔刺穿了自己的桃木芯片。

    惊天动地的轰鸣声里，管理局的电子天空突然褪色。

    真正的星空显露出来，每颗星星都是历代轮回里惨死的林小满。

    翡翠戒指突然发烫，初代实验体的声音直接在我颅骨内响起：现在，吞下所有星辰。

    清除者们的白瓷面具同时炸裂，露出底下与周清远一模一样的脸。

    他们脖颈伸出数据线刺入地面，整座校园开始坍缩成黑洞。

    我嫁衣上的金线突然活过来，将星辰串联成青铜编钟的形状。

    周清远在数据流中艰难地比着口型，那分明是我们第七世大婚时的合卺手势。

    抓到你了。机械外婆的残影突然从黑洞中心浮现，她只剩半边的机械躯壳裹着血嫁衣。

    我忽然看清她心口的识别码——那根本不是外婆，而是第十世被管理局改造的我自己。

    杰瑞的钢笔突然发出清吟，笔杆浮现出所有轮回里周清远为我而死的画面。

    最年轻的清除者突然调转哭丧棒，捅穿了机械外婆的能源核心：学姐，这次换我当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