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晾晾他就好了。
小狗。
现在这只小狗突然自己缩回了窝里,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反而让他……不适应。
他需要时间,但时间并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反而让某种渴望变得更加赤裸和迫切。
这份感情该如何定义,他还没完全想好。是主人对宠物的喜爱变质了,还是别的什么对他来说更麻烦的东西。
沈砚铎放下冰凉的咖啡杯,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只是按灭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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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里,苏晓穗正踮着脚,指尖勉强够到货架最上层那包被推得太靠里的薯片。她有点急,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笨拙地又往上蹦了一下,才终于把那包碍事的薯片拨拉下来。
沈砚铎的车停在街对面阴影里,他坐在驾驶座上,指间的烟已经燃了半截,烟灰簌簌落在车窗外。目光透过车窗沉沉地锁在便利店内那个笨拙的身影上。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停了多久。下班后,想靠近她的欲望压倒了所有审视的理性,鬼使神差将他带到了这里。
同时他也想要确认,确认她还在原地,确认他还能像以前一样,轻易地掌控她,掌控自己。
看着她笨拙地应付着工作,那股熟悉的想把她拽下来,圈进怀里,让她只能依赖自己的冲动再次翻涌上来,比以往更甚。
但这次,这冲动里混杂了别的东西。一丝对她此刻的笨拙和孤立无援的心疼?然而,这心疼的底色,却是一种更隐秘的,被满足的独占欲——她还在这里,这里只有她和他。
沈砚铎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此刻,那份在办公室里萦绕不去的焦躁,那份被刻意疏离却反而愈演愈烈的渴望,已经让他无法再安坐车内。
烟蒂被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皮鞋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他推开便利店的门,门铃"叮咚"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苏晓穗正因终于够到那包薯片而松了口气,闻声猛地回头。
看到门口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的薯片差点掉在地上。眼睛里面盛满了惊讶,随即是浓得化不开的羞涩,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迟疑。
"沈警……主…主人?"她的声音很轻,下意识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才改了称呼,"您…您怎么来了?"
沈砚铎没有立刻回答,他迈步走到收银台前,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灯光下,她眼下那圈淡淡的青黑显得异常明显。
她说要复习,却还得在这里熬着夜班,下班后呢?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回那个冰冷的出租屋啃书本?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又隐隐升起,随即又被更强烈的占有欲覆盖——这疲惫,是不是也有一丝是因为想他?
他实在想问,那天在咖啡馆,她和小李都聊了什么?想确认她的世界里,是否只有他最重要?质问几乎要冲口而出,但被他硬生生压回了喉咙深处。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是惯常的平稳,听不出波澜:"刚下班,路过。饿了,有吃的吗?"他给自己找了个最寻常不过的借口。
"有!有!"苏晓穗从刚才的呆滞中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我给您热个饭团?还是关东煮?都……都还有的!"她紧张地看着他,生怕自己反应慢了。
"都好。"沈砚铎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落在货架上,仿佛真的只是在挑选食物。
"那…那热个饭团吧?这个新口味卖得最好。"苏晓穗小心翼翼地提议,得到他一个微微颔首的回应后,立刻小跑着去操作微波炉。
便利店里只剩下微波炉运转的嗡鸣声。沈砚铎靠在收银台边,苏晓穗则低着头,专注地盯着微波炉里旋转的饭团。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几天刻意疏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