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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看重

    “桑姑娘…”他猛地抬头,眼圈还红着,“你觉得我父亲如何?”

    魏墨茵“噗”地笑出声,瓜子壳簌簌落在裙裾间。

    桑知漪瞥见表姐促狭的眼神,心下了然。她取过帕子擦了擦指尖糖霜,温声道:“护国公正值壮年,虽说为国事操劳,但身子骨还算硬朗。况且有你这般贴心的孩儿侍奉膝下,想来也没什么缺憾。”

    “咔嚓”一声,魏墨茵生生咬碎了颗瓜子仁。

    鹿寒呆住了。这话听着耳熟,可不就是方才魏墨茵说的“老男人带着拖油瓶”的体面说法么?

    原来在旁人眼里,他们父子竟是这般不堪?

    “你、你们!”小少年“噌”地站起来,锦缎袍子沾满灰也顾不得拍,扭头就往门口跑。

    金线绣的云纹在日头下晃出细碎的光,倒像撒了把星星。

    魏墨茵掸着裙上瓜子屑笑问:“咱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十岁就能把《孙子兵法》倒背如流的孩子。”桑知漪望着那抹消失在回廊尽头的金色,唇角微翘,“算不得寻常孩童。”

    廊外几株西府海棠开得正艳,粉白花瓣被风卷着落进石阶下的积水里。

    远处传来小贩悠长的叫卖声,混着后厨新蒸的桂花糕甜香,将方才的剑拔弩张冲散在春日的暖阳里。

    魏墨茵“啧”了声,丹蔻指尖戳着账本上某处墨迹:“瞧瞧,这鹿家父子倒是一个脾性。”桑知漪顺着她手指看去,账目旁不知被谁画了只气鼓鼓的青蛙,墨迹还未干透。

    ……

    鹿寒回到护国公府时,正房里已掌了灯。

    父亲鹿鼎季正与太夫人商议寿宴事宜,烛火映得他面色愈发苍白。

    “皇后娘娘前日特意问起您的寿辰。”鹿鼎季轻咳两声,将茶盏往案上搁稳,“今年是整寿,再不能像往年那般简朴,娘娘再三嘱咐要办得隆重。”

    唐太夫人笑得眼尾皱纹都舒展开来。她这辈子最得意的便是这对儿女——女儿贵为皇后,儿子又是当朝国公。

    此刻望着长子发青的唇色,忙道:“允卿管着六宫已是千头万绪,还惦记我这老婆子。你身子骨要紧,寿宴交给二房邹氏操办便是。”

    鹿鼎季刚要应声,喉间突然涌起痒意。他攥紧扶手强忍咳嗽,额角青筋都暴起来。

    太夫人急得直起身:“这咳疾怎不见好?定是底下人伺候不周!”

    “母亲莫急。”鹿鼎季缓过气来,笑着摆手,“太医开的方子吃着呢,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抬眼瞥见儿子站在珠帘下,忙招手:“寒儿怎杵在那儿?”

    鹿寒慢吞吞挪过来,眼眶还泛着红。太夫人最见不得孙子受委屈,搂着人连声追问。

    少年却把脸埋进祖母肩头,死活不肯开口——方才他偶然得知父亲与自己竟不是这世间主角,那份骄傲碎得七零八落,偏又羞于启齿。

    鹿鼎季倒不追问。男孩子受些挫折未尝不好,只当是历练。正要岔开话头,却听儿子瓮声瓮气道:“阿爹病愈后定要勤练体魄,您还年轻,万不能被那些后生比下去。”

    “什么后生?”鹿鼎季一怔。

    “就就是年轻力壮的!”鹿寒想起桑知漪身边那些英武侍卫,腮帮子鼓得像塞了核桃。

    鹿鼎季只当小儿胡言,笑着揉他发顶。

    白怀瑾回府时已是月上中天。

    想起桑知漪说“对你们都没心思”时挑眉的娇态,唇角不觉勾起苦笑。可转念又忆起她鲜活灵动的模样,心底竟泛起甜——比起前世那个枯槁的桑知漪,如今这朵带刺的玫瑰更教人移不开眼。

    他在书房批完最后一份公文。

    章家父子的事要吊着办,既能显手段,又能借着商议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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