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岳没漏看他耳根泛起的红色。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全身被汗水浸透，像是跑完马拉松。

    光之子...齐岳沙哑地说，它是实验的创造者。而我...是第十三个基因实验体。

    艾丽卡的表情变得严肃：这解释了很多事。清洁者的档案里提到过标记孩童计划。她调出一份文件，但没提到严峻家族的角色。

    严峻沉默地检查手枪弹匣，但齐岳注意到他手指的轻微颤抖：你早就知道

    只知道家族有项世代相传的职责。严峻的声音异常平静，直到三个月前接到任务，才知道与你有关。

    舱内气氛突然凝固。艾丽卡识趣地退到门边：我去准备登陆装备。一小时后到达吉萨。

    门关上后，齐岳终于问出那个问题：所以接近我真的是任务

    严峻放下枪，直视他的眼睛：开始是。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词句，但古堡之后...就不是了。

    因为我的基因适配性齐岳忍不住讽刺道。

    因为你在餐厅选择挨饿也不碰那桌菜。严峻突然走近，因为你在钟楼明明可以自己逃却回来救我。他的手指轻轻擦过齐岳疤痕周围的皮肤，因为你是唯一让我觉得...不需要永远坚强的人。

    这句话击碎了齐岳最后的防线。他抓住严峻的战术背心拉向自己，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某种比肾上腺素更炽热的情绪在血管里奔涌——

    警报声突然炸响。艾丽卡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委员会激活了防御系统！海面出现能量漩涡！

    两人冲向控制室。监控屏幕上，潜艇正上方的海面形成一个巨大的紫色漩涡，周围海水被吸向空中，形成恐怖的水龙卷。

    他们发现我们了。艾丽卡猛转舵轮，坐稳！

    潜艇剧烈倾斜，齐岳撞进严峻怀里。在失控的下坠中，严峻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固定住他的腰，嘴唇贴在他耳边：无论基因还是任务...现在都不重要了。

    齐岳在眩晕中抓住他的手：那什么重要

    选择。严峻的声音淹没在金属扭曲的巨响中，我们一直有的选择。

    潜艇冲破水面，撞向吉萨海岸。最后一刻，齐岳看到岸边的沙地上站着十二个发光人影，排列成完美的圆形。

    委员会在等待他们。

    第14章：第十三号培养舱

    潜艇撞上岸边的冲击力让齐岳咬破了舌头。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混合着海水和金属燃烧的刺鼻气味。严峻的手仍紧抓着他的腰带，将他半拖半抱地带出倾斜的舱门。

    跑！严峻在他耳边吼道。

    吉萨的夜空被染成病态的紫色，十二个发光人影站在沙丘高处，组成完美的圆形。他们身后，通往地下的石门敞开着，里面透出诡异的蓝光。

    齐岳踉跄着跟上严峻的步伐，沙子灌进作战靴。艾丽卡跑在最前面，红发在风中如旗帜般飞扬。她突然停下，举起探测器：能量读数爆表！委员会在量子通道里等我们——

    一道紫色闪电从最近的光人影手中劈出，击中她脚前的沙地。沙子瞬间玻璃化，冒着刺鼻的白烟。

    他们不想直接杀死我们。齐岳抹去唇边的血，需要纯净的灵魂能量完成转化。

    严峻的枪已经指向光人影，但艾丽卡按下他的手臂：没用！节省弹药对付里面的实体守卫！

    三人冲向石门。齐岳手腕上的疤痕灼痛加剧，像被烙铁按住。门内的通道向下延伸，墙壁上刻满与钥匙符文相似的图案，随着他们经过依次亮起。

    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中央悬浮着发光的量子核心——与南极控制中心相似的装置，但规模大了十倍。环绕核心的是十二个透明培养舱，其中十一个漂浮着人形阴影。

    委员会的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