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而逝。

    第15章：余晖与新生

    纽约安全屋的窗帘被晨风吹起，阳光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色的河流。齐岳盯着自己手臂上那些发光的晶体纹路，它们已经从疤痕处蔓延到整个右前臂，在阳光下像嵌入了无数微小的蓝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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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峻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咖啡机的嗡鸣。三天了，自从吉萨回来，这位前特种兵突然对烹饪产生了异常的兴趣——或者说，对齐岳的饮食习惯产生了异常的关注。

    它们比昨天又长了0.3毫米。齐岳卷起袖子展示，像活的。

    严峻端着两杯咖啡走来，黑T恤下隐约可见他锁骨下方同样的晶体纹路，只是图案更加棱角分明。他将其中一杯递给齐岳，三块方糖已经贴心地放在碟边。

    艾丽卡说这是量子共生体的外在表现。严峻坐在对面，阳光穿过他的咖啡杯，在桌面上投下琥珀色的光斑，我们的细胞在亚原子层面开始重组。

    齐岳小心地碰了碰那些晶体。触感不像看上去那么冷硬，反而带着体温的柔软。当他的指尖扫过特定纹路时，严峻的手臂突然轻微抽搐了一下。

    你感觉到了齐岳惊讶地问。

    严峻点头，喉结滚动：像轻微的电流。他犹豫片刻，伸出自己的手指触碰齐岳手臂上对应的纹路，试试这里。

    接触的瞬间，齐岳的视野突然分裂——他同时看到安全屋和某个沙漠军事基地的景象。记忆不，是严峻此刻正在回忆的场景。更奇怪的是，他能尝到严峻咖啡的苦涩，尽管自己的那杯还没碰。

    这...齐岳刚开口，门铃响了。

    两人同时进入戒备状态。严峻无声地移动到门侧，手枪从茶几抽屉滑入手中；齐岳则启动隐藏监控。屏幕上显示门外站着个快递员，手里捧着一个小型金属箱。

    视网膜扫描显示是清洁者成员。齐岳低声道，生物特征匹配度92%。

    严峻谨慎地开门。快递员什么也没说，只是递过箱子，然后迅速离开。箱子上有个指纹锁，齐岳将拇指按上去，锁应声而开。

    里面是艾丽卡的红发夹、一个全息投影球，以及...她的右眼球，保存在某种液体中。齐岳的胃部一阵绞痛。

    她死了。严峻陈述事实，但声音比平时低半度。

    投影球自动激活，显示出一间病房。艾丽卡躺在病床上，右眼缠着绷带，左半边身体已经部分结晶化。她的呼吸浅而急促，但声音依然清晰：

    如果看到这个，说明我没能撑到亲自解释。她咳嗽着，嘴角渗出血丝，委员会只是傀儡。我祖父的加密文件显示，真正操纵游戏的是代号收割者的高维存在。地球只是数千个实验场之一。

    画面切换，显示宇宙星图，几十个星球被红圈标记，每个旁边都标有数字——地球是13。

    他们在测试某种宇宙规模的意识进化模型。艾丽卡继续道，创始人发现了真相，所以设计了第十三把钥匙...不只是为了解放地球，而是向其他实验场发送警告。

    齐岳和严峻对视一眼。吉萨地下室里那个DNA融合投影突然有了新的含义——他们被设计成某种信号发射器。

    艾丽卡的影像突然扭曲，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清洁者的...核心密钥...植入我的眼球...找到其他...玩家联盟...

    画面消失前，她最后看了镜头一眼，那目光让齐岳想起古堡里垂死的鹿：小心你们的...能力进化...收割者会...

    全息影像消散了。严峻拿起那个保存眼球的容器，轻轻旋开底部，一个小型数据芯片掉了出来。

    她祖父的研究。齐岳接过芯片插入电脑，老天...

    屏幕上滚动着令人心惊的数据：量子纠缠的极限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