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的绿痕，像条扭动的毒蛇。

    躲得挺快。

    她晃了晃手中的黄铜钥匙，上面刻着精致的蝴蝶花纹，与她办公室抽屉的锁孔严丝合缝。

    标本室里，玻璃罐整齐排列，每只蝴蝶翅膀都用细金属线固定，标签上的名字从

    2023.07

    张某某

    到

    2024.03

    李某某，像一串冰冷的死亡日期。

    我的工牌突然震动

    ——

    干扰器电量只剩

    30%。趁她弯腰捡针头，我抓起桌上的镊子抵住她后颈：把芯片控制器交出来！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

    她突然转身，珍珠手链如灵蛇般缠住我的手腕一拧。

    镊子

    当啷

    落地，我瞥见她后颈三道鲜红的抓痕

    ——

    形状竟与玻璃罐里

    2023.07

    张某某

    蝴蝶翅膀的缺口完全一致。

    这伤，是你自己划的吧

    我故意踩碎旁边的标本罐，蓝色液体溅上她的高跟鞋，就像你假装被流浪猫抓伤，想让我觉得你和我一样可怜。

    她的表情瞬间僵住，钥匙从指间滑落。

    我趁机踢开身后的标本柜，一叠病历散落出来，最上面那张赫然写着

    陈雯璐，偏执型人格障碍，照片上的她穿着病号服，脖子上戴着与我工牌同款的

    GPS

    项圈。

    砰！

    标本室的门突然关闭，天花板的摄像头红光一闪。

    陈雯璐捡起钥匙，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忘了告诉你，这里的门只能从外面开。

    她按下墙上的按钮，地板突然震动，金属网格如传送带般缓缓升起，尽头是嵌在墙里的玻璃罐，大小刚好能容纳一个人。

    上个月有个实习生也发现了病历，

    她晃着钥匙走向我，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现在他在

    3

    号罐里，翅膀还在动呢。

    我退到墙角，后腰硌到硬物

    ——

    是昨天秘书塞给我的信封，里面装着张门禁卡，写着

    地下三层

    B

    区。

    陈雯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注射器已对准我的咽喉：乖乖进去，纳米机器人会让你感觉不到疼。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她戒指内侧的刻字

    ——锁住的才是永恒。

    趁她抬手注射的瞬间，我掏出门禁卡砸向摄像头，同时将工牌塞进金属网格的缝隙：你的监控，该换换了！

    工牌接触金属的瞬间，标本室的灯光剧烈闪烁。

    陈雯璐的手机突然响起，里面传来模糊的吼声：璐璐！别让他拿到钥匙……

    是精神病院的监控声音！

    她脸色骤变，钥匙掉在地上。

    我趁机抓起钥匙冲向门口，身后传来玻璃罐启动的

    嗡嗡

    声，那嵌在墙里的容器正在缓缓打开，溢出浓烈的甲醛味。

    想跑

    陈雯璐的手抓住我的衣领，珍珠手链勒得我窒息，你以为地下三层藏着什么

    我用钥匙戳向她手腕，趁机拉开门冲出去。

    走廊尽头的电梯正在下行，数字跳到

    19

    层时，秘书的话在耳边回响：她的‘收藏品’都在地下三层……

    手里的钥匙还在发烫，上面沾着她的血。

    我低头看见工牌掉在标本室门口，屏幕显示：【干扰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