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不远处，一言不发。

    我回头看他，发现他的脸色异常苍白，眼中满是痛苦和愧疚。

    林教授，您怎么了我走到他面前，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他的声音很轻，你姐姐一定很疼爱你。

    是的，她说过，只要我好好活着，她就安心了。我擦了擦眼泪，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地生活，很努力地学习，希望不辜负她的期望。

    林墨寒看着墓碑上姐姐的照片，眼中的痛苦更加浓烈。

    他认识这张脸。

    三年前，这个女孩坐在他的诊所里，绝望地哭泣，求他救救她。而他，却用专业的冷漠将她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苏晚星......他突然叫我。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的声音在颤抖，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过很糟糕的事情，你会怎么办

    我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我轻声说道，但是我相信林教授不会做坏事的，您是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听到这句话，林墨寒闭上了眼睛，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是的，继续痛苦吧。

    这种被信任、被依赖，却知道自己不配的痛苦，正是我想要的。

    我要让你先爱上我，然后在这种愧疚和爱意中慢慢煎熬。

    最后，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你会明白什么叫做彻底的绝望。

    第5章

    冬天来了，初雪纷飞的夜晚，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那天晚上，我在图书馆学习到很晚，出来时发现外面下起了雪。我没有带厚外套，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苏晚星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到林墨寒快步走向我。

    林教授您怎么还在学校

    加班到现在。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你怎么穿这么少

    他的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让我忍不住想要沉沦其中。

    我没想到会下雪。我紧了紧外套，谢谢您。

    我送你回宿舍。

    一路上，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我们并肩走在空旷的校园里。脚下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吱吱声，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像个童话。

    林教授。我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您相信一见钟情吗我仰着头看他，雪花落在我的脸颊上，很快就融化了。

    他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的。我继续往前走，故意不去看他的表情，我姐姐说过，当你遇到那个对的人时，心跳会变得很快，世界会变得很亮。

    你姐姐...遇到过这样的人吗他的声音有些紧张。

    没有。我的声音变得有些伤感，她说她等了很久，但是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

    我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林墨寒突然停下脚步，抓住我的手臂：苏晚星，你姐姐的离世，不是因为感情的事情吧

    我转身看着他，眼中有着明显的惊讶：您怎么知道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我只是猜测。

    您猜得很准。我苦笑着摇摇头，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曾经寻求过心理治疗，但是......

    但是什么他的声音在颤抖。

    治疗师告诉她，她的病情很严重，可能永远无法痊愈。我的眼中涌出泪水，姐姐本来还有一点希望，但是听到这句话后就彻底绝望了。

    林墨寒松开了我的手，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不...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