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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看,眉头顿时皱紧——这是上月兵部呈报之粮草分布清册,与我手中整理的京仓银账大相径庭。
这账目被人动了手脚。我断言。
你看得出来他问。
我淡淡道:我自小随父理政,十岁时就掌过户籍。能唬住旁人,唬不住我。
他看我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不同。
你真是......让人一次次低估。
我一挑眉:谢王爷是夸我还是怕我
怕。他点头,笑意深沉,怕你将我这谢府真当战场,翻了天。
已经在翻了。我回他。
我命人去查银库出入之人,又翻查药房与兵部的往来账册,果不其然,查出银两去向多出一个燕岭卫,而那卫所,早已在三年前裁撤。
假地名。我冷笑,这便是那位‘兵部侍郎’的胆量。
谢珩沉声道:若我今奏皇上弹劾他,你可知后果
当然。我站起身,拾起那封改过的密折,徐徐道,但我们不该急着打草惊蛇。
哦
让他再多调几次银米,我亲手将证据送到皇上御案之前,看他如何狡辩。
谢珩望着我,神情少有的认真。
姝婉。他缓声唤我,你有没有想过,你比我更适合坐在这枢密殿里。
我顿住,回望他:可我是女子。
他轻笑一声:那又如何
我心中微动。
是啊,女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