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字样，而系统提示音永远停在了：**宿主已自由**。

    第十二章：第三宿主，摄像机后的微笑

    城市的尾气混着薄荷糖的清凉，在四月的风里飘成细雾。林晚盯着对面楼顶的神秘人，碎钻戒指突然发烫，像被扔进微波炉的金属。周明远的钢笔尖在天台边缘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凑近时，林晚闻到他袖口残留的古龙水味里混着硝烟——那是刚才神秘人消失时留下的。

    别回头。周明远的声音压得极低，钢笔在掌心转出残影，他手里的摄像机，和黎明实验室的监控型号一样。

    林晚的指尖摸到口袋里的薄荷糖，锡纸包装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她想起第十一章结尾的匿名短信，拇指摩挲着糖纸边缘的齿痕，那是母亲教他们的安全信号——三道痕代表危险逼近。

    去办公室。周明远拽住她的手腕，袖口露出的六芒星纹身正在消退，那里有我们漏掉的线索。

    投行办公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林晚翻出抽屉里的行车记录仪碎片，却发现里面的芯片不见了，只剩张纸条：**镜像已死，宿主永生**。周明远突然僵住，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玻璃幕墙上——倒影里，本该空无一人的工位上，正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手里举着台老式摄像机。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记忆守护者。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晚转身时，闻到浓郁的檀香味——和陈立坤办公室的一模一样。对方摘下白大褂，露出里面的六芒星连衣裙，耳垂上的碎钻耳钉比林晚的多了一角，像枚完整的徽章。

    你是......周明远的钢笔掉在地上，墨水在地毯上洇出紫色斑点，第三个宿主。

    女人微笑着举起摄像机，镜头红光闪烁：我是黎明组织的观察者，负责记录所有循环。她按下开关，屏幕上播放着林晚销毁系统的画面，可惜你们毁了完美的实验体，但别担心——

    但你需要新的宿主。林晚接口，注意到对方的手表表盘是逆时针转动的，所以盯上了我们。

    观察者鼓掌，耳钉碎钻划出冷光：聪明。不过这次，游戏规则变了——她扔出枚薄荷糖，包装纸印着第0次循环，你们可以选择加入我们，或者......

    周明远突然冲向观察者，却在触到她肩膀时穿过了身体——原来只是全息投影。投影分裂成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映出林晚的倒影，每个倒影的表情都不同：惊恐、愤怒、机械微笑......

    真正的我，在你们毁不掉的地方。观察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比如——

    所有玻璃幕墙同时亮起，映出城市各个角落的监控画面。林晚看见自己在电梯里按按钮，周明远在茶水间拆薄荷糖，每个场景都有个神秘人在角落拍摄。最后画面定格在实验室，陈念的全息影像正在重组，她的眼睛突然转向镜头，露出与观察者

    identical

    的微笑。

    不可能......林晚后退半步，撞上办公桌，妈妈已经......

    她是我们最好的实验品。观察者的投影在她瞳孔里缩小，就像你们一样。

    周明远突然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砸向镜面，玻璃碎裂的瞬间，所有画面消失，只剩观察者留下的薄荷糖在地面滚动。林晚捡起糖，发现包装纸背面用血迹写着：**1999年3月14日，真相在出生证明里**——那是比她和周明远更早的日期。

    那是陈念的生日。周明远的声音发颤，也是黎明组织成立的日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林晚掏出时，发现是条定时短信，来自母亲的号码：**小晚，如果你看到这条消息，说明观察者已经出现。记住，她的弱点是......**

    短信内容突然被乱码覆盖。办公室的灯光熄灭，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林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