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戒指塞进小林晚掌心，身后的周明远举着注射器，却在暴雨中露出迟疑的神情。

    他不是坏人。陈念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都是‘黎明’的实验品，他被植入了‘销毁者’人格......

    话未说完，整个实验室开始崩塌。林晚抓起装着母亲纸条的薄荷糖盒，冲向电梯。按钮上的-1层变成了2018年8月15日，而电梯门关闭前，她看见无数个周明远在不同时空里徘徊，每个都在最后一刻伸手想抓住什么。

    叮——

    这次的提示音是薄荷糖掉进咖啡杯的轻响。林晚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2023年的办公室地板上，周围散落着红牛罐和碎钻戒指——原来刚才的实验室、陈念、周明远，都是系统模拟的记忆碎片。

    手机屏幕亮起，是苏晴发来的消息：周总让你去他办公室。

    林晚攥紧戒指，指尖触到金属盒里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新鲜得仿佛刚写就：**镜子是门，碎片是钥，而你的心是锁**。她抬头看向玻璃幕墙，周明远正在里面打电话，领带还是歪的，但这次她注意到，他袖口藏着半片薄荷糖锡纸。

    第八章：双生薄荷糖，宿主的觉醒

    周明远办公室的古龙水味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香。林晚盯着他桌上的金属糖盒，盒角磕痕与自己抽屉里的那个分毫不差，像两枚拼图的边缘。他转着钢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报表上洇开墨点，像滴在时间线上的血。

    坐。他指节敲了敲皮质座椅，林晚注意到他袖口的薄荷糖锡纸露出半截，边缘卷着毛边——和她今早拆开的那颗一模一样。

    周总找我......是为恒远地产的项目她坐下时故意让戒指蹭过桌面，碎钻划过木纹，发出细碎的刮擦声。周明远的目光果然被吸引，瞳孔在戒指上微微收缩，像触碰旧伤口的手指。

    你很聪明。他突然笑了，钢笔尖转向自己的掌心，但聪明的人往往看不清真相。他卷起袖口，六芒星纹身赫然在目，却比陈立坤的小一圈，像是某种烙印。

    林晚的喉间泛起薄荷糖的凉意：比如......我们共用一个系统比如，你才是我的‘另一面’

    钢笔突然折断。周明远猛地起身，椅子在地毯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林晚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里跳动着紫色微光——那是系统宿主的标志，和她视网膜上的进度条同色。

    谁告诉你的他逼近半步，声音压得极低，陈念那个早就该被销毁的失败品

    失败品林晚挑眉，摸出自己的薄荷糖盒，那这个呢为什么和你的一模一样她将盒子倒扣，锡纸碎片落在他报表上，还有这个——

    她举起母亲的碎钻戒指，在灯光下转动，碎钻折射出的光斑恰好投在周明远的纹身中央。奇迹般地，光斑与纹身拼成完整的六芒星，而他的瞳孔里，竟倒映出2018年车祸现场的暴雨。

    你记得吗林晚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那天你本该杀了我母亲，却在最后一刻推开了她。

    周明远猛地后退，撞上书架。文件夹雪崩般落下，露出背后的暗格——里面摆着与林晚抽屉里相同的行车记录仪碎片，以及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陈念搂着两个小孩，左边是扎马尾的林晚，右边是穿白衬衫的周明远，两人都戴着碎钻耳钉。

    不可能......周明远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抚过自己的脸，我明明......销毁了这段记忆......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得嘈杂，像无数个声音同时说话。林晚的视网膜上，紫色进度条正在疯狂波动，而周明远的纹身开始发出蓝光，与她的戒指产生共振。

    因为情感是无法销毁的。林晚抓起照片，看见背面用母亲笔迹写着明远与晚晚，七岁生日，我们是双胞胎，对吗‘黎明组织’用我们做实验，一个修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