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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情愫,都难以割舍

    夜风吹过,卷起书页哗哗作响,仿佛在无声地追问着,这一段人狐之间的隐秘情愫,究竟该何去何从。

    第三章:无奈娶妻

    残冬腊月,鹅毛大雪连下了三日,将皇甫府的雕梁画栋尽皆覆上素白。孔雪笠坐在窗前,望着院中被积雪压弯的红梅,手中捏着一封家书,信纸已被指腹摩挲得发了毛。

    信是半月前从曲阜老家寄来的,母亲的字迹在宣纸上洇开泪渍:……汝父病体沉疴,日夜念汝承祧。邻家王媪已为汝说合亲事,女乃同邑士族之女,温婉贤淑。若再迁延,恐误了人家姑娘青春……

    字字句句,如重锤敲在他心上。自寄居皇甫府已近半载,他虽与皇甫冲情同手足,与娇娜朝夕相见却如隔天河。那日水榭听琴后的深夜相对,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此后她越发疏离,连奉茶时都垂着眼帘,不肯与他对视。

    孔兄还在为家书烦忧皇甫冲推门而入,身上落满雪沫,手中捧着一个暖炉,我方才去前堂,见老夫人正与松娘说话。

    孔雪笠闻言一怔:松娘

    正是我姨母家的表妹。皇甫冲将暖炉放在他手边,炉中炭火烧得噼啪作响,她自幼养在山中,年前才来府中,性子最是柔顺不过。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孔雪笠手中的家书,我知孔兄心中所想,但尘世姻缘,有时亦是命数。

    孔雪笠沉默良久,将信纸揉成一团塞进袖中,声音沙哑:皇甫兄不必多言,我明白。他岂会不明白母亲年事已高,父亲卧病在床,孔家一脉单传,传宗接代的重担如泰山压顶。更何况,他与娇娜之间,本就是镜花水月,何苦再作困兽之斗

    三日后,皇甫冲果然向他提起提亲之事。说松娘虽非豪门贵女,却也是修行数百年的黄狐,化形后与凡人无异,且性情温良,最宜室家。孔雪笠望着窗外皑皑白雪,想起娇娜素白的裙裾,想起她指尖微凉的触感,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孔兄若不应允,皇甫冲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我亦不好向老夫人交代。松娘她……其实也知你的心事。

    孔雪笠猛地抬头:她知道

    小妹与她情同姐妹,皇甫冲避开他的目光,有些事,瞒不住的。

    那一晚,孔雪笠在书房枯坐到天明。烛泪凝结成霜,如同他此刻冰冷的心。他想起初遇娇娜时,她俯身割疽的专注神情;想起水榭听琴时,她仓皇避开的绯红面颊;想起无数个深夜,他对着她窗棂上的剪影,写下无人能懂的诗篇。可如今,这一切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他终究是凡人,逃不过红尘俗务,躲不开家族责任。

    提亲的过程异乎寻常地顺利。皇甫老夫人亲自备了聘礼,遣人送往曲阜孔家。孔母闻讯大喜过望,连声道谢皇甫家仗义,催着他早日返乡完婚。松娘始终未曾露面,只托丫鬟送来一方亲手绣的并蒂莲帕子,针脚细密,色泽柔和。

    婚期定在开春后的二月初二。孔雪笠收拾行囊那日,皇甫冲替他打点衣物,忽然从箱底翻出一叠诗稿,正是他平日写给娇娜却从未送出的情诗。

    孔兄……皇甫冲看着那些纤云弄巧飞星传恨的句子,欲言又止。

    孔雪笠一把抢过诗稿,揉成一团塞进火盆,看着那些滚烫的字句在火焰中蜷曲、变黑,最终化为灰烬。都过去了。他低声道,声音里听不出悲喜。

    婚礼那日,曲阜孔家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孔雪笠穿着簇新的大红喜服,骑在高头大马上,由喜娘牵引着去迎娶新娘。松娘坐在花轿里,盖头下的面容温婉恬静,当她伸出戴着红绣手套的手,被他牵入喜堂时,指尖微微颤抖。

    拜堂之际,孔雪笠恍惚间竟看到了娇娜的影子。那一日她也是穿着素白的衣衫,站在药香弥漫的床前,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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