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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水月澈(1)
水月澈腐烂的嘴角扭曲出一个笑容:“终于记起来了?我亲爱的神女大人。”

    他一步步向前,每走一步就有碎肉从脸上剥落,眼神复杂而狰狞:“这一千年,我每天都要忍受剑气在经脉里灼烧的痛苦,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

    水月澈生来就是水月家的耻辱。

    水月家家主醉酒后强占了一个婢女,于是便有了他,他母亲在他五岁时投井自尽,而水月家的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肮脏的抹布。

    “水月澈,你的灵根驳杂,修行再久也是徒劳。”家族的长老们总是这样评价他。

    水月澈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那些嫡系的废物只因为血脉纯正,就能得到最好的资源?凭什么他日夜苦修,却连筑基都艰难?

    从那天起,水月澈开始整日躲在藏书阁最阴暗的角落,偷学禁术,啃噬那些被丢弃的残卷,只想有一天,让所有人都仰视他。

    他第一次看见乌竹眠,是在镜花城的神女祭。

    春日的镜湖,连风都是软的。

    水月澈站在最远的柳树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树皮,他本不该来的,一个庶子,一个连筑基都艰难的废物,哪有资格观礼神女大典?

    可他还是来了,藏在人群最外围,像一抹不合时宜的阴影。

    湖面如镜,倒映着碧空流云,岸边桃花灼灼,落英随风飘坠,浮在湖水上,像散落的胭脂,远处仙鹤清唳,振翅掠过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然后,她来了。

    乌竹眠踏水而来,雪青色的衣袂拂过镜湖,却不曾惊起一丝波纹,她的长发未束,如泼墨般垂落至腰际,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

    她手里握着一柄古朴的剑,那便是当世第一剑——太虚。

    水月澈的呼吸窒住了。

    乌竹眠眉如远山,眸若寒潭,唇色极淡,唯有眉间一点朱砂艳得惊心,她站在湖心,周身笼着一层薄雾般的光晕,仿佛与这尘世隔了一层纱。

    那是神女。

    修真界至高无上的存在,连城主见了她都要躬身行礼。

    岸边跪满了修士,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她乌竹眠的容颜,可水月澈却死死盯着她,眼睛酸涩得发疼,却舍不得眨一下。

    风忽然大了。

    乌竹眠广袖翻飞,一支珍珠簪花被风卷起,飘飘荡荡,竟落在了水月澈脚边,她并未在意这点小插曲,只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僵住了。

    簪花莹白如玉,花瓣似的珍珠簇拥着一颗碧色宝石,像一滴凝固的湖水,水月澈颤抖着弯腰捡起,珍珠触手微凉,却仿佛烫伤了他的指尖。

    这是神女的东西。

    他应该立刻奉还,应该跪着捧上去,应该……可他没有,他只是鬼使神差地将簪花攥进掌心,藏进了袖中。

    “你在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水月澈浑身一颤,回头看见一个身着锦袍的年轻修士正冷冷盯着他,那是水月家的嫡长子水月泽,他的“兄长”。

    “交出来。”水月泽伸出手,目光轻蔑:“凭你也配碰神女的东西?”

    水月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又是这样,永远是这样。

    他沉默着摊开手,簪花静静躺在掌心,水月泽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去,嗤笑一声:“行了,滚远点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人群忽然骚动起来,神女的典礼开始了。

    水月泽匆匆离去,水月澈却仍站在原地,看着乌竹眠越走越远,远得像天边的月,像镜中的花,像他永远触不可及的梦。

    他的袖中还残留着簪花的一缕香气,极淡,像是春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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