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昀从纸袋里拿出一套真丝睡衣，“他是我特助，秦赞。跟我一起来的，他住酒店。”

    宋诗予用眼神将段斯昀从上到下扫射一遍，“段总，我记得现在是五一假期吧。”

    “有你这样剥削打工人的吗？五一不给人放假？”

    段斯昀淡淡开口：“五倍工资。”

    宋诗予吸气：“不放假也不是不行。”

    她将毛巾和新牙刷递给他，带他到浴室，告诉他喷头哪边是热水，换下的脏衣服放在何处。

    宋诗予第一次觉得浴室极小，与段斯昀站在浴室里非常拥挤。

    “你洗吧，有什么问题叫我。”宋诗予交代完毕往外走。

    段斯昀目送她离开，再将浴室门关上。

    二十分钟后，段斯昀穿着黑色真丝睡衣从浴室出来，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

    宋诗予扫了他一眼，突然发现他睡衣上那两颗从来不系的扣子，现在系上了。

    段斯昀用电吹风吹干头发，抬眸却见宋诗予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看什么看。”他轻挑眉梢，“馋了？”

    宋诗予抿唇移开视线，拿上衣物去浴室。

    洗澡洗到一半，她听段斯昀在外面说：“在你书柜拿一本书看。”

    “拿吧。”

    宋诗予洗完澡出来，看见段斯昀皱着眉头，在看当年高中同学落在这的言情。

    她问：“段总，你也好这一口吗？”

    段斯昀从书中抬起头：“你的脑子就是被这些书看坏的？”

    宋诗予：......

    “这书不是我的，是我同学落在这。一直说要来拿，却总是忘记。后来就一直放在这。”

    段斯昀合上书，丢在茶几上，“别解释了，就是你的。”

    宋诗予把书拿进卧室，收进书柜。

    接着，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薄被丢给段斯昀，“睡吧。记得关灯，灯在门口。”

    五月份的晚上还是有些微凉，不盖被子不行。

    段斯昀接过被子，见宋诗予说完就进了卧室，关上房门，还能听到门锁反锁的声音。

    他无声笑了笑，去门口关了灯，在沙发躺下，盖上被子。

    宋诗予看见门缝下客厅的灯已经熄灭，便闭上双眸，睡觉。

    *

    第二天。

    宋诗予被照到床上的阳光唤醒，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一夜无梦，她昨晚睡得极好。

    下床穿鞋，打开卧室门，看见沙发上坐着的段斯昀，宋诗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差点忘了，段斯昀昨晚在她家。

    她又关上房门，回屋换下睡衣。

    待她再次出房门，见段斯昀还坐在那，手捏着眉心。

    沙发上的薄被整齐地叠在一旁。

    “昨夜没睡好吗？”宋诗予问。

    段斯昀瞟着她：“你觉得呢？”

    宋诗予摸了摸鼻子，沉默。

    看来是没睡好。

    常年住别墅睡大床的人，突然睡到窄小的沙发，必是无法适应。

    昨晚应该是段斯昀长到现在吃过最大的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