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并指向程氏的铁证!
赵峰的目光转向投影上那张秦远山颅骨碎裂的特写照片:突破口,或许还在死者身上。秦远山,这位钢琴家,他临死前,到底想说什么他知不知道钢琴里藏毒他为什么要激怒儿子
林夏的心猛地一跳。秦远山的遗言她想起地牢里秦墨(林子轩)那本残破日记中,秦远山死前那恶毒的诅咒。但林芸的自白又透露出他知晓贩毒……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要见我弟弟!林夏斩钉截铁,林子轩!他现在是唯一可能知道更多内情的人!或许……或许秦远山死前,对他说过什么!或许他有办法……
赵峰沉吟片刻,果断点头:可以!但必须在严密监控和心理医生陪同下!他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市精神病院特殊监护病房。
浓重的消毒水味也掩盖不住林子轩身上散发出的、如同困兽般的恐惧和绝望气息。他蜷缩在病床角落,双手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在身前,嶙峋的脊背弓起,布满刀疤的脸深深埋在膝盖里。任何轻微的声响都会让他剧烈地颤抖一下。
子轩……林夏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在距离病床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是我,姐姐……林夏……
那个名字,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穿透了林子轩厚重的恐惧屏障。他埋在膝盖里的头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子轩,看着我……看看姐姐……林夏的泪水无声滑落,十五年了……姐姐找了你十五年……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来晚了……她伸出手,颤抖着,想要触碰他,却又怕惊吓到他。
林子轩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他极其缓慢地、如同生锈的机器般,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透过凌乱肮脏的额发,茫然、痛苦、又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怯怯地望向林夏。那张被二十道疤痕彻底毁掉的脸,此刻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扭曲着。
姐……姐一个破碎的、如同砂纸摩擦般嘶哑的音节,艰难地从他干裂的嘴唇间挤出。这声呼唤,瞬间击溃了林夏所有的防线,她再也控制不住,扑到床边,隔着束缚带,紧紧抱住了弟弟那瘦骨嶙峋、颤抖不止的身体,失声痛哭。
是我!是姐姐!子轩……我的弟弟……滚烫的泪水浸湿了林子轩破旧的病号服。十五年的分离,十五年的寻找,十五年的痛苦和绝望,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林子轩僵硬的身体在林夏的拥抱中渐渐软化,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小兽般的呜咽,泪水混着脸上的污垢流淌下来。那根紧绷了二十年、名为秦墨的弦,在这一刻,被血脉的呼唤,被迟来的亲情,寸寸崩断。他是林子轩!他不再是那个被囚禁在地牢、背负着弑父罪名的墨墨!
爸……爸爸……林子轩突然在林夏怀里剧烈地挣扎起来,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巨大的痛苦和混乱,刀……血……琴键……白的……红的……他……他骂我……他要毁了我……程叔……程叔的人……
子轩!子轩别怕!姐姐在!林夏用力抱着他,试图安抚他失控的情绪。旁边的心理医生和警察都紧张起来。
爸爸……爸爸他……林子轩的挣扎忽然停住,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看到了那个夜晚的情景,他……他最后……在笑……很怪的笑……他说……‘记住……安魂……变奏……谱子……在……’
安魂变奏!
林夏和赵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秦远山临死前提到了曲子!
谱子!谱子在哪里!林夏急切地追问。
林子轩的眼神再次陷入迷茫和痛苦,他用力摇头,发出痛苦的呻吟:不知道……忘了……好多血……好吵……
线索似乎又断了。林夏心急如焚。就在这时,赵峰的手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