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掏出存折的手活像地下党一样。

    我低头看着奶奶，原来我已经比她高了，布满岁月痕迹的奶奶，新染的黑发根部转出一缕银白，浑浊的眼睛，看得我我内心一紧。

    奶奶，孙女祝你长命百岁。

    老太太，出去玩别忘记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核桃砸中命门没大没小，老太太是你能叫的吗

    奶，就不能轻点吗

    奶，我们走啦

    15

    机舱照明灯亮起的瞬间，我扯高毛毯盖住锁骨下的咬痕。

    资本家，我要喝水。脚尖踢到他精钢表带，冰得缩回脚趾。

    他摘下防蓝光眼镜，金丝镜腿折射出我乱糟糟的丸子头：林小姐现在我可是金主。

    好吧，享受五天好日子的我，成了一个独立女性。

    余光瞥见，他手腕上熟悉的发绳。

    许先生，我记得它不是被我扔进粪坑

    我凑过去闻了一下，只有我洗发水水的味道。许先生，你不是有轻微的洁癖吗，怎么还带着，难不成假戏真做了

    他不自觉抬起手，掩着嘴轻咳了一声，眼珠快速转动我是怕林小姐扎头发需要谁要掉进粪坑的发绳，算了懒得拆穿他。

    看着他他打开电脑，许先生，怎么这么喜欢这张照片，手机壁纸也是它微信背景也是

    林果，你的话太多了，睡觉我被强制我关机。

    殊不知，身旁的许清看着那张照片，嘴角噙着笑意。

    坐在车后座上，我盯着手机银行余额笑出声。

    林小姐烧糊涂了他合上笔记本电脑，

    我翻了个白眼。

    毛毯滑落时露出腰间青紫，他伸手来捞的动作越发熟练。

    下车前他忽然扣住我解安全带的手：下午...

    您忙您的。

    我抽出皱巴巴的行程单，王总李总张总，够您翻三晚牌子。

    航站楼分别时，他助理提来几个箱子。许总嘱咐您...我抬手打断：转告他，下回直接折现。

    我摸出包里的薄荷糖——上个月拍卖会他偷塞进来的，糖纸背面印着维多利亚港夜景。

    糖纸背面除了夜景，还有一行小字：第

    365

    天，我赌我会爱上你。

    我要是早点就好了。

    躺了三天。

    林助的语音带着哭腔：林小姐，能帮忙找下许总文件吗在书房第二个抽屉…求求了！

    许清从不让我进书房。

    行，但得说是你取的。

    好好好！

    书房装修冷得像停尸房。

    第二个抽屉半开着，一沓文件散出边角。我随手一扯——

    哗啦！照片雪片似的砸在地板上。

    全是我。便利店啃饭团、地铁口甩高跟鞋、甚至去年发烧蜷成虾米的丑样…最近那张是飞机上，我歪头流着口水，许清的手指正替我擦嘴角。

    照片背面密密麻麻标着日期，最早能追溯到他签合同前三个月。

    手开始抖，我抓起最底下那张——

    许清的字迹力透纸背：今天她多吃了半碗饭。

    在我不认识他时，他就已经注意到我了。

    许清，你不会喜欢本小姐我吧原来不止我一人陷入这个游戏，有人竟与我共沉沦。

    放好我才给林助回电话。

    林助，文件找到了。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飘，送公司

    对对！我在医院打吊针…

    前台小妹冲我挤眼：许总在顶楼。

    推门时他正扯领带，见到我瞬间松了手：怎么来了

    送饭。我把餐盒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