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那眼前这人又是谁?
。”她打了个照面,“是祁哥哥找我有事吗?”
捕捉到祁岁的名字,顾危敛步,促狭着凤眼打量。
阿吉说:“明日是我家郎君的诞辰,郎君特命我来请女娘明日过府赴宴。本是前些日子就该请的,但我屡次来青云巷都见督主府紧闭大门,想着兴许是女娘出远门了,我只好日日来这守着,所幸是让我遇上了。”
谢南栀本想直接应允,感觉到火辣炽烈的视线,循着望去,顾危站在伞下散发出的寒意如刀斧加身的鬼魅。
“看我作甚。”男人薄唇启合,吐露纤凝。
“我......可以去吗?”适才被告诫,她不敢忤逆督主,只能询问他的态度。
“自己决定。”
丢下一句话后径直离开。
谢南栀满心欢喜,连带着阿吉也欢呼雀跃。
回到梅园,她翻箱倒柜,尽是些督主给她备的衣裳发饰。
余下的玩意儿是督主送的两副面具和一盏花灯。
没有适宜的礼物。
掏出钱囊将铜板尽数泼在桌上,谢南栀苦闷,她不清楚铜板的价值,不知道这么多钱能买到些什么礼物。
但......督主出门都是丢的沉甸甸的银元宝,她这一袋,怕也值不得几个钱。
这边忧愁窝心,顾危那儿也没好到哪去。
他抽出佩剑,在院里肆意发泄。
绿叶繁花在凌乱的飓风中摇摇欲坠。
一剑劈开,翠竹裂成几段,齐齐瘫倒在地。
顾危将剑抛给雁回,烦闷郁气依旧不得宣泄。
“以后谢南栀出府你安排人盯着点。”
“好嘞。”雁回嘴角带笑,笑得淫邪奸贼,一副明眼人都懂的神态。
懂?他懂什么?顾危心情不快,一个眼风扫去,雁回立刻息了声。
“找死?”
眼看静止的湖水有爆发之迹,雁回抱着剑开溜,边溜边畅言:“您还没给我找好墓地,我可不敢死。”
翌日,祁家的马车停在青云巷内,祈愿一身桃红色海棠纹衣裙坐在车辕处晃腿。
“阿栀!你待会可得帮我好好说道说道我阿兄!”
谢南栀拎起裙摆上车,牵着祈愿一起于车内坐好,她问:“为何?”
“还说呢!尽会指使我办差事,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唤我起来,要我亲自来接你。若不是我好说歹说,否则连得你也要早起受累。这还是怕你累着,我才连带着能晚几分出门,你说,要是我阿兄待我有待你一半好就好了。”
谢南栀的手被祈愿捂在掌心,听着嘀嘀咕咕,思绪早就飘远。
往日的谢辞舟,别说替她备着狐裘追在身后问寒问暖,就连逗笑几句也要看他心情。
谢南栀不太理解,比起谢辞舟,祁岁作为祈愿的阿兄,已是极佳。
祁府和督主府相隔不算太远,不过片刻,俩人以至宴厅。
祁岁候在门前,见到谢南栀立时将她拥上前窃窃私语。
“阿栀,今日做了你喜欢的酥酪,我偷偷给你多留了几碗。”
谢南栀斐然一笑,他仍是这般心细。
见人不说话,祈愿挤了挤她的肩臂,凑上去三人围在一起。
“阿栀,你今日可是祁府的贵客,亦是我阿兄的上宾,不多吃几碗他会伤心的。”
一时戏言逗得谢南栀面目绯红,她垂眸,从袖子里拿出叠得方正的丝帕,掀开来,里面是一串栀子花环。
簇新的颗颗栀子花缠在枝蔓上,枝蔓打磨甚好,没有冒出来的碎屑细尖,戴在手腕弥散馥郁清香。
“离开国公府时我只身一人,分文未取,思来想去不知道送你什么好,于是夤夜做了这串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