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虽然是名宦官,但他也是男人
。”
明明是句再普通不过的招呼,愣是叫人听出挑衅的意味。
祁岁面色温和,不惊不惧,“顾督主有礼。”
不知对方何意,短短回话,不开话匣。
堂内谢辞舟正与新妇赵昭宁拜堂,而堂外因顾危的到来,众人也不再观礼,只竖起耳朵安安静静地听顾督主与人交谈。
御史大夫祁章坐在祁岁另一边,状似无意地提到:“听闻顾督主明日要离京办事,今日还特地来谢国公府庆贺,实属难得。”
闻言,顾危眸子一斜。
这话意图不在后半句的夸捧,而在首句。
如今临帝两耳不闻政事,京中虽有顾危掌舵,但下面各州却腐败不堪,遂命督主东行而下,整治贩卖私盐一事。
此番离京不是秘事,祁章此时道来,堪比千年狐狸的顾危如何不知其意。
左不过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开诚布公,当着府内众人的面宣布这个消息。
为的就是护谢南栀周全。
祁府虽不与谢国公府交好,但偏袒谢南栀一事顾危心知肚明,就算祁章不点破,他也定会大放厥词。
督主收回目光,慢摇杯中茶水,既然祁公与他同意,他便卖个薄面:“祁公消息灵通啊,本督的确明日一早启程离京替陛下办差,届时独留府中小娇娘在京,还望祁公多加照拂。”
“照拂谈不上。”祁章摆手,上元前那日他在谢国公府见到谢南栀的惨状,想起家中小女,由衷心疼,“我也只是秉公办事,若有人趁此机会上门欺负谢女娘,我定会如实上奏。”
“那就多谢祁公了。”顾危眼含深意地挪开视线看向祁岁。
虽然是名宦官,但他也是男人,祁岁对谢南栀的意图,他一眼便知。
故意坐在这个位置,是挑衅,也是暗示。
他知道,以祁岁的本性,不会置谢南栀一人不顾。
谢南栀那个笨蛋,多一个人保护总不会出错。
顾危双手环胸,语气吊儿郎当,看似漫不经心提及,实则警告有心之人。
“本督向来心眼小,待回京后若是知道有人伤害阿栀一分一毫,本督定血染他家。”
竖起耳朵的众人噤声,大气不敢出。
谢南栀羞赧低头,绞着丝帕任血液沸腾胀满整个心脏。
堂内,谢辞舟直起身子结束夫妻对拜,新妇被喜婆带去房中,他站在檐下往外看,他一袭殷红喜服,却不及桌上阉人耀眼。
本就对谢南栀带顾危上门大闹筵席有气,一听闻祁章说顾危不在京中时,他差点没憋住脸上喜色。
原想找谢南栀麻烦,这会儿,别说麻烦,他连谢南栀的面都不敢见了。
......
厮吏们洒扫完院中杂物,索性上菜的速度极快。
宾客们吓得食欲不佳,更不敢久留,草草动了几筷后拍屁股溜之大吉。
院中人所剩无几,谢辞舟也没了兴致,准备回房洗漱。
经过万寿堂时听得老夫人沉声询问:“你叫何名字,多大岁数了?”
“姓谢名潇,年二十有二。”
谢辞舟脚下趔趄,推门闯入。
他双目染血,将站着的谢潇审视一圈,后者衣衫泛白,有多处缝补的痕迹。
仿佛天塌了一般,谢辞舟抱头蹲下,他不敢置信,怎会,与他一般年纪?!
他明明也才二十有一。
一旁的孙氏腿脚发软,在女使的搀扶下跌跌撞撞走向谢淮。
“你......你竟哄骗我?”
声线颤抖,濒临破碎。
她与谢淮婚后一年才怀有谢辞舟,而谢潇只比谢辞舟大一岁,也就是说,他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