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决。茶馆里的这场交锋,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一场关乎双城命运的争斗,正在暗处悄然酝酿。
第四卷:双城王座
第二章
九宫炼狱
较场口火锅城的牛油香裹挟着浓烈的辛辣,如潮水般漫过风火墙,浸透了整条街巷。暮色四合,陈镇山端坐于角落的八仙桌前,手中铁勺有节奏地搅动着九宫格火锅里翻滚的朝天椒。沸腾的红油咕嘟作响,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冷峻的面容,却遮不住眼中警惕的光芒。
哑姑身着粗布短打,扮作添汤伙计穿梭在食客之间。她腰间挂着的铜壶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壶中煮着七枚七星镖,镖刃浸过罂粟汁,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此刻正悄无声息地瞄准着青城山暗桩油阎罗的脊椎。灶台旁悬挂的干辣椒串突然发出爆响,饱满的椒籽如雨点般落入滚油,在沸腾的油面蹦跳成离卦阵型,仿佛某种神秘的卦象正在显现。
袍哥涮毛肚,讲究个七上八下。油阎罗晃着肥大的身躯走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他的漏勺刚探进翻滚的红汤,陈镇山突然手腕一抖,泼出半勺滚烫的牛油。飞溅的油星落在砖砌灶壁上,瞬间灼出储奇门亥时的焦痕,字迹狰狞,仿佛在诉说着某个重要的秘密。哑姑见状,适时将铜壶倾斜,沸汤浇灭椒串上的火苗,氤氲的蒸汽中,半幅玉髓矿脉走向图若隐若现,细密的线条勾勒出地下矿脉蜿蜒的轨迹。
data-faype=pay_tag>
油阎罗脸色骤变,寒光一闪,手中的剔骨刀劈开毛肚,暗藏的七星镖如流星般疾射而出。陈镇山反应极快,猛地掀翻九宫格火锅,滚烫的底料如红色的怒潮般泼向风火墙。刹那间,砖缝里腌制三年的泡辣椒遇热化作毒雾,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两名打手被呛得七窍流血,惨叫着瘫倒在地。哑姑趁机撬开灶台暗格,一捆捆《罂粟契书》显露出来,泛黄的纸页上,每页都按着青城山主狰狞的血指印,昭示着背后不可告人的罪恶交易。
好个辣油里淬火!油阎罗怒吼一声,撕开围裙,胸口纹着的《双城货殖图》渗出牛油,红与黄交织,触目惊心。陈镇山毫不犹豫地将铁勺掷向辣椒窖,窖内发酵多年的沼气遇明火轰然爆炸,三丈高的烈焰冲天而起。火舌舔舐着风火墙上的涂鸦,一幅隐秘的图案逐渐显现——正是陈双刀当年镇压灵脉的青铜鼎方位,与九宫格火锅的离卦阵奇妙呼应,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三声锅铲急促地敲响铁锅,宛如催命的鼓点。陈镇山足尖一点,跃上房梁。油阎罗恼羞成怒,挥舞着链子钩扫翻麻辣烫砂锅。汤底中,半块牛油蜡浮出水面,蜡芯裹着玉髓焚天,双城裂土的血书,字迹暗红,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哑姑眼疾手快,甩出七星镖穿透蜡封,镖尖沾着的罂粟汁遇热挥发,化作迷烟,将五名打手瞬间迷翻在地。
青城山的辣子,辣不过袍哥的血性!陈镇山怒喝一声,如猛虎下山般踹塌风火墙。砖块如雨点般砸向货栈,尘土飞扬间,油阎罗在瓦砾中狼狈暴退。突然,他后腰暗藏的青铜鼎残片发烫,鼎纹遇牛油显影出重庆十八梯的矿眼坐标。与此同时,朝天门方向传来悠长的汽笛鸣响,江面货船亮起七星灯阵,点点星火在夜色中连成诡异的图案。
当缉私队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瓷碗街的宁静时,陈镇山已换上油匠短打,混入匆匆的挑夫队伍中,身影转瞬消失在夜色里。哑姑将《罂粟契书》投入翻滚的红汤,沸腾的牛油渐渐凝固,竟形成渝州血,锦官火的密信,仿佛在诉说着双城即将面临的腥风血雨。
次日清晨,火锅城的残壁上惊现焦痕《水煮赋》,每一道裂纹都精准地指向成都骡马市。而那神秘青铜鼎的矿脉图,随着棒棒军铿锵有力的号子声,震颤着整个山城,仿佛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力量。
五更梆子敲过通远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