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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的脸,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被陈枭恶毒的话语刺了一下,猛地燃烧起来,像濒死野兽最后的凶光。他死死盯着陈枭那张得意忘形的脸,嘴唇翕动,无声地骂了一句。

    操你……祖宗!

    陈枭眼神一寒,揪着林七衣领的手猛地发力,将他整个身体再次狠狠掼向墙壁!

    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雨巷里回荡。

    林七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前金星乱冒,意识一阵模糊。身体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顺着冰冷的墙壁往下滑,瘫软在泥水里。

    冰冷的泥浆糊了他半张脸,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

    陈枭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烂泥般的林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慢条斯理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细微的骨节脆响。

    十年了,林七,你这滩烂泥也该有点长进。他慢悠悠地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雨幕,带着一种猫戏老鼠般的戏谑,让我看看,你这十年,除了逃跑,骨头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软

    话音未落,他那只穿着昂贵皮靴的脚,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朝着林七蜷缩的腰腹踹去!又快又狠,显然是练过体术的路数,蕴含的力量足以踢断碗口粗的木桩。

    林七瞳孔骤缩,身体的本能让他试图蜷缩得更紧,用后背硬抗这一下。但全身的剧痛和脱力感让他动作慢了半拍。

    完了!

    他绝望地闭上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十年来的屈辱、嘲笑、一次次的毒打……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记忆深处,一张模糊不清、却带着温和笑意的男人脸庞。

    爹……

    预想中足以让他彻底失去意识的剧痛并未降临。

    呼——!

    一阵突兀的、与巷子里污浊潮湿格格不入的疾风,贴着林七的脸颊猛地刮过!

    风势强劲,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能切开雨幕的锋锐感。

    紧接着,是一声压抑的、带着痛楚的闷哼。

    呃!

    林七猛地睁开眼。

    只见陈枭那志在必得的一脚,在离他身体不足半尺的地方硬生生顿住了!陈枭整个人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身体诡异地后仰了一下,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凝固,被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取代。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那只踹出的脚有些不自然地落回地面,踩在水洼里,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冲锋衣的衣摆被刚才那股怪风吹得向后扬起。

    怎么回事

    林七脑子一片混沌,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剧痛交织。他下意识地转动眼珠,目光越过陈枭因惊愕而微微扭曲的脸,投向巷子更深处。

    那里,是巷子尽头唯一的光源——一扇破旧的、糊着厚厚油污的玻璃窗。昏黄暗淡的光线从里面透出来,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一小片朦胧的光斑。

    窗下,一个佝偻的身影。

    背对着巷子,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小马扎上。他身上套着一件脏得看不出原色的工装棉袄,油腻的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脚边放着一个同样油腻腻、塞满了空塑料瓶和废纸壳的蛇皮袋。

    老李。

    林七脑子里冒出这个名字,混杂着血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这个在城南废品收购站后巷窝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流浪汉,收破烂的老李头。

    他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那股风……是他

    不可能!

    林七立刻否定了自己荒谬的念头。老李头他除了每天醉醺醺地翻垃圾桶,对着空气骂骂咧咧,或者蹲在巷子口晒太阳抠脚,还能干什么那股风……大概是巷子穿堂风吧凑巧了

    陈枭显然也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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