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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地张了张嘴唇想呼救,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来,浑黄的眼珠子转动,视野里只能大概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宋微年伸手摸了摸有些刺痛的脸颊,神情冷漠的看着老人的失态,脑海里还回荡着那句“野种”。
或许是联想起久远的记忆,宋微年突然轻蔑又自嘲地笑了笑。他来到老爷子的身边,慢悠悠地蹲下来,淡漠的表情对上那双痛苦又憎恨的眼睛咧着嘴角说道:“我是不是野种您心里不清楚吗?”
宋老爷子眼睛瞬间睁圆,死死地瞪着他,仿佛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胸腔的怒火久久压制不下,
最后却因为枯老的身躯承受不住而晕厥过去。
宋微年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宋明辉接到管家电话说老爷子中风了,他匆匆赶来医院,跟准备离开的宋微年撞了个正着。
宋明辉一脸急切地质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中风了?”
宋微年并没有马上回答,倒是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开口说道:“你回来不是要尽孝吗?以后啊我看也不用请护工了,你就亲自在病床前给老爷子端屎端尿伺候着吧。”
“你什么意思?”宋明辉一下子就恼火起来。
宋微年说道:“人已经瘫痪了。”
听到“瘫痪”两字,宋明辉第一反应就是老爷子之前立的遗嘱有没有修改,他没空去回呛宋微年,而是掏出手机给宋家的律师顾问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宋明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直到挂掉电话,他才黑沉着脸转身离开。
关于宋老爷子中风瘫痪的消息很快就上了热搜,谭知明一向不关注这些事情的,但在课间不时听到同学们议论纷纷,提到宋微年这个名字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原本还在认真做题的谭知明也不由得分了神,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连着好几天宋明辉都没有叫人来接他去那栋大别墅里,反倒是谭秋梅显得焦虑不安。
周五晚上他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门内谭秋梅在大声的打电话。
听那语气谭知明很快就猜到了电话那头的人是宋明辉。
谭知明听着谭秋梅说话的声音越激动,打消了现在进去的想法。
他不想在谭秋梅情绪激动的时候出现。
谭知明在楼下附近的巷子里徘徊了一圈,才掐着时间返回家门口,听到里面静悄悄的猜测谭秋梅已经打完电话了。
手指刚握住门把手,他下意识的放轻了开锁的动作,门缝里的光线随着推门的动作倾泻而出,谭秋梅的脸映入眼帘。
谭知明微愣了一下,他垂下眉眼不敢去看谭秋梅,小声地叫了一声“妈”。
他话音刚落,谭秋梅就怒气冲冲地朝他吼道:“你怎么那么不争气?让你到宋明辉跟前说些好话拉近父子关系,我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去挣钱供你读书,你倒好,像个闷葫芦一样连声爸都不叫?你是不是想要把我气死?”
谭知明始终低着头不敢说话,面对谭秋梅的怒火,沉默或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谭秋梅看着自己儿子这幅窝囊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指着他的脑门声色俱厉道:“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有个那么好的爹都不会顺着往上爬。”
谭知明反驳道:“他一点都不好。”
谭秋梅缓了口气,拽着他的胳膊道:“走,现在就去医院,你也别管他好不好,那老爷子快不行了,你现在就要去争取属于你的那份遗产。”
谭知明有些抗拒地挣扎道:“我不去,那些东西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把你生下来辛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