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你听，苏晴说她不想要女婴，让你把流产药加倍。

    他的瞳孔在反光镜里剧烈收缩，因为录音里紧接着传来的，是他压低声音说保险赔下来就买学区房的沙哑嗓音。

    刹车声在隧道里炸响时，我早已扣紧安全带。

    车子在应急车道上打滑，渣男惊恐的脸在挡风玻璃上倒影破碎：他没想到，我提前让人在刹车片上涂了荧光粉，那些在监控里会发光的痕迹，足够警方还原出他故意制造车祸的全过程。

    报警吧。

    我解开安全带，看着他颤抖的手去摸手机，或者，你想让警察看见后备箱里的流产药和伪造遗书

    隧道灯光扫过他苍白的脸，我看见他后颈的痂正在渗血：那是刚才急刹车时，我的指甲顺着旧伤划开的新痕。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我摸着口袋里的剪刀，突然想起今早看见的监控画面：凌晨四点，他在书房保险柜前停留了

    17

    分钟，把我的诊疗单换成了苏晴的流产报告。

    而现在，这份报告正躺在我随身的包里，首页诊断栏写着：妊娠

    12

    周，胚胎存活。

    疼吗

    我凑近他惊恐的眼睛，指尖划过他手腕内侧的纹身，就像我上一世撞碎头骨时的感觉，对吗

    他突然剧烈颤抖，因为隧道墙壁上的广告灯箱亮了，映出我裙摆下露出的半截诊疗单，上面我的签名旁，清晰盖着他伪造的指纹膜。

    救护车的蓝光越来越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隧道里回荡，带着重生者的冰凉笑意：别担心，这次车祸后，媒体会知道你有多爱我:毕竟，你连替我死的勇气都没有，对吗

    他张着嘴想说话，却被我塞进一颗混着流产药粉的维生素。

    药瓶滚落的声响里，我看见苏晴的白色跑车从对向车道驶来，她的脸在车窗后闪过，和上一世在葬礼上假哭的表情一模一样。

    这一次，我没有松开攥着剪刀的手。

    当两车即将相撞的瞬间，我把刀刃抵在他腰后的胎记上：那里藏着他和苏晴的所有秘密，就像上一世他藏起我的孕检报告那样，精准而残忍。

    隧道尽头的光刺痛眼睛时，我终于露出笑容。

    3

    诊疗单的秘密

    金属剪刀抵在他腰后时，我听见苏晴的跑车急刹声。

    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过来，翡翠项链在胸口晃成一道刺眼的光：那是我奶奶临终前亲手给我戴上的，此刻却随着她的咒骂声撞在车门上。

    你对阿彻做了什么！

    她的指甲掐进我手腕，玫瑰色贴片刮破皮肤的瞬间，我闻到她身上混杂的雪松香水味:正是我今早喷在情侣装内衬的味道。

    这个发现让我想笑，原来她迫不及待穿上同款，连衣服都没换就赶来收尸。

    警笛声从隧道另一头传来时，渣男突然剧烈挣扎。

    他的手肘撞翻车载香水，玻璃碴混着薄荷味在脚垫上滚动，我趁机把诊疗单甩在他腿上：妊娠

    12

    周的诊断结果在应急灯蓝光下格外清晰，他瞳孔里的惊恐比上一世我坠楼时还要浓烈。

    孩子...

    不是我的

    他的声音带着破音，指尖抖得抓不住方向盘。苏晴的咒骂声戛然而止，盯着诊疗单上的日期突然尖叫:那正是她谎称流产的日子，而我受孕的时间，恰好是她

    被小三

    登门哭诉的夜晚。

    我擦着唇角的血迹笑了：你以为换了我的诊疗单，就能让所有人相信孩子是你的

    指尖划过他手腕内侧的纹身，那里的遮瑕膏已经被冷汗冲花，露出底下模糊的